《江湖太险恶》
打一把剑要花不少钱,两个孩童先前见到过,但从未摸到过,于是立即就点头同意了。
“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诛天剑的?谁回答的仔细,我再给谁买一串糖葫芦。”余玉山笑道。
“我们是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绑着两个小辫子的孩子飞快的答道。
另一个孩童见自己想说的被抢答了,有些委屈,他绞尽脑汁的回忆起说书人的故事,连忙说道:“那个说书人还说了,诛天剑就在沧州城!”
他的童言稚语让众人不知道该不该信,杨乐安挤开闷不做声的顾行舟,扶着膝盖,对两个孩子说:“是哪个说书人说的,知不知道他在哪里?谁要是带我去,我就给谁买一车糖葫芦。”
阿良听得手一哆嗦,连忙翻找起身上的荷包,确保他带的银子够。
“我知道!”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大叫,随后暗中瞪向对方。
眼见一场友谊就要因为糖葫芦破灭,杨乐安微微一笑:“既然你们同时回答了,那你们两个人就都有,不过,你们得先带我过去。”
两个孩子马上喜笑颜开,仿佛刚才瞪对方的眼神都是错觉。
顾行舟在身后看着杨乐安的侧脸,莫名的想起他在山上喂过的一只小狐狸,那只小狐狸一身洁白如雪的皮毛,喂过它一次后,就每天准时准点的跑进宗门中找吃的。
哪天他没有喂,那只小狐狸就会一边可怜兮兮的叫,一边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他是什么负心人一般。
当他把食物喂给小狐狸的时候,它的眼中就会露出狡黠的光芒,和眼前一脸得逞笑容的杨乐安一模一样。
两个孩子想立刻吃到糖葫芦,迫不及待的就要带他们去。
除了沧州有钱人住的地方,其他地方他们都转遍了,轻车熟路的就把他们带到那位说书人的家中。
面含悲伤的人群,哭哭啼啼的老妪,还有一身的素缟,这番景象令他们驻足停下,无论从哪个方面想,这家人中都有人离世,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此时登门。
“让开,都让开。”
一队官差有序赶来,闯入说书人的家中,悲痛的人们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他们要抬着棺材离去。
“官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中年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一官差的衣袖问道。
“你儿子是染了疫病而死,上头有令,要火葬。”官差推开中年男人,抬起手一挥,后头训练有素的官差便扛着棺材出门。
双目通红的女人跪倒在官差面前,恳求道:“别带我儿子走。”
官差也是听命行事,心有不忍,也不敢做主,绕过女人,从她身旁离去。
留下年老的大夫扶起麻木的男子,为他查看身体,确保他们一家人没有感染疫病。
虽然大皇子从宫中带来的大夫医术精湛,对此次疫病写下了初步的药方,对缓解疫病有一定的作用,但身体体弱者,感染疫病仍旧会面临死亡的风险。
外头聚集着看热闹的人,对着里面发生的事情指指点点。
阿良前去打听,那些人便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告诉了他们知道的一切,有些人也是道听途说的,阿良自动过滤,回来后将觉得可靠的消息告诉杨乐安。
“死的是说书人?”杨乐安大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一来他就死了。”
两个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大人的表情,他们也跟着沉默下去。
阿良带他们去买糖葫芦,其余人往客栈走去。
杨乐安在路上说着他的见解:“一定是有人杀了他,你们想啊,大皇子已经下令,凡是得疫病者,通通不得入城,可他却是感染疫病而死,我猜一定是有人将得了疫病者的用品给了说书人。”
余玉山在前面走着,支着下巴也在思考这件事,连路都不看了,差点撞到行人。
阿忠一向只是在旁边默默听从,也没回答杨乐安的话,这让他有些尴尬。
顾行舟道:“他既然是做说书人的,每天就要见到很多人,说不准是别人感染给他的呢?”
杨乐安大呼道:“这怎么可能?大皇子的人肯定早就排查过一遍沧州城,门口又有大夫监管,沧州城怎么会有得疫病的人呢?”
“为什么不可能?”顾行舟嗤笑一声,微微颔首,表情阴冷的像一条毒蛇,“皇家的人做事就一定靠谱吗?就值得信任吗?你怎么那么蠢?”
杨乐安愣在原地,还未想明白他为何这么生气,就见顾行舟已大步离去。
他像一只射出去的箭矢,带着急迫、危险的气势匆匆向前,街市上的百姓畏惧他身上的气势,纷纷让开了路,撞到他身上的人刚想发火,见了他的样子就蔫了下去,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给他让道。
“余大哥,他怎么了?我没有惹他吧?”杨乐安委屈的说。
余玉山慌忙追去:“师弟!师弟!”
竟是顾不上回答杨乐安的问题,急急忙忙运转轻功追人去了。
“阿忠,你说,我有惹到他吗?”
阿忠摇头:“公子心地善良,与人为善,顾公子是因为别的事情生气的。”
“你说得对。”杨乐安附和他的观点,沉思道:别的什么事情呢?
望了一眼已经消失的二人,杨乐安闷闷不乐的往客栈走去。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害怕,就像一只沉睡的老虎亮出了它的爪子,或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洗去了身上的泥土,现出了它的锋利。
正是他察觉到自己的害怕,这才有些不高兴。
阿良给两个孩子买了两车糖葫芦,让他们赶紧回家去。
还想朝其他小伙伴炫耀的二人架不住阿良是给他们买东西的人,便乖乖的回家去了。
阿良回到客栈,杨乐安坐在窗口放着的美人榻上,愁眉不展的望向窗外的大街。
阿忠在一旁坐着高兴的吃东西,阿良拍了拍他的胳膊,轻声问:“公子怎么了?”
阿忠在外面担任的是倾听者的角色,记性不错,一字一句的把他和顾行舟之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还包括顾行舟离开时横冲直撞,余玉山着急忙慌的去追他的事情。
“顾公子为什么要生气。”阿忠说完,问了阿良一句。
“这我怎么知道。”
阿良频频回头偷觑杨乐安,担心他的心情。
他比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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