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丞相他追悔莫及》
可是上次认错小厮,阮慕依旧忐忑无比。
可叫她激动的是,下一秒,阮慕就听到了崔煊沉稳而不容置喙的声音,“好,晚点我便亲自去瞧。”
阮慕心里更急,脚步加快,没料到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夫人...”
出来的竹戒看到阮慕,立刻想来扶,可他到底是男子。
书垣阁没有婢女,这也是从前阮慕十分欣喜,一个极其优秀又不近女色,连通房都没有的夫君,实在该叫她欣喜。
从前阮慕觉得他兴许在女色没有什么兴趣,可是上次在庙宇的那次,叫她知道了,并非如此。
他好像已经对她有些不同,好像已经在尝试着接受了她,好像两个人距离更近了些。
怀着这样的期许,阮慕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而后捂着手臂缓慢站了起来。
眼睛直直地看着里面。
窗上的人影似乎微微一动。
“什么事?”片刻后,就在阮慕以为里面的人根本听到的时候,才传来崔煊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是夫人。”竹戒回答。
在阮慕准备抬起脚步的时候,又传来崔煊的声音,“何事?若无事,便先回去。”
她来找他,总不会是有什么大事的。
“夫君...”阮慕刚张嘴,里头崔煊已经走开,不知道和里头的什么人,开始说着什么。
“夫人...您回去还是稍坐?”竹戒迟疑开口。
然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将阮慕领进去坐,而是在书垣阁外头临时放了一把椅子。
阮慕起初并没有觉得不对劲,在竹戒请她落座的时候,迟疑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她知道,崔煊最不喜的,便是有人打扰,知道她有事找他,会尽快处理完事情的吧。
阮慕心想着,却发现应当进去在崔煊身边的竹戒,却一直留在外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而且...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她好几眼。
令阮慕意外又开始无比焦急的是,里头的崔煊似乎很忙。
出来了一个人,紧接着,又进去了几个人,眼看着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进去的人甚至越发地缩,一点都没有谈完的意思。
阮慕去催促了好几次,可是竹戒都表示,“夫人稍等。”
无论他进去了几次,不知是否有告知崔煊,他一直都没有叫阮慕进去。
“夫人请再等等,若....公子说可以先回房...夫人...”
最后竹戒的这一生陡然拔高,在他惊讶的目光中,阮慕已经快步往前,
“砰。”
直接推开了门。
“夫君,可以抽片刻时间与我吗?”
阮慕的声音平静,态度不卑不亢,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发抖,一半是紧张而怕的,一半是疼的。
她从来温顺乖巧,连丫鬟都可以欺负,从未这样忤逆过崔煊的意思,更从未闯过他的书房。
里头的人豁然扭头,表情复杂。
崔煊的眉头几不可查地一皱,而后看向阮慕时,表情便冷了下来,她现在的模样,不可谓不体面狼狈。
瞧见崔煊的脸色,阮慕更惶恐。
“夫君...我...有事...”她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了些许哭腔。
刚刚回来的时候,她没有难过,在外祖病情严重的时候,她靠一股劲撑着,在全联盟等待的时候,她一直焦急无比。
阮慕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以为自己可以处理这些事情,以为她可以成为外祖的依靠。
可是,在看到崔煊的一刻,那是她的夫君,是曾经和她最最亲密的人,那样不分彼此的人,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那些勇敢和力量好像顷刻被尽数抽抽空。
她以为自己并不存在的委屈和软弱在这一刻尽数冒出。
几乎没来得及思考,阮慕的眼眶就发热发红。
一种酸涩的委屈从心底慢慢腾起。
“夫君...我...”她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以至于兵没有看到崔煊眼底的暗色和无奈。
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他人在崔煊和阮明身上轮换了几眼,而后自觉地便走了出去。
崔煊淡淡地坐下,声音平静,“什么事?”
阮慕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终于,终于她可以和他说话,终于...外祖有救了。
“夫君...我...”
阮慕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崔煊反而已经先开了口,“你去看过崔央了么?”
嗯?
阮慕顿了一下,她昨日才见过,彼时崔央很正常,还问她要了治咳疾的药给...
阮慕大概知道,那是给那个年轻公子的。
所以...崔煊问这个做什么?
崔煊的目光冷下来,目光充满了审视,“药是你给她的?”
阮慕点头。
“为何?”
他的口吻没有任何情绪和情感,反而充满威压,像审问般叫阮慕不舒服。
“她...她问我要。”她实话实说。
“她要,你便给?”崔煊的神色已经完全冷厉下来。
“我...若是夫君不喜,日后我便不给了。”阮慕迟疑着说。
崔煊差点气笑了,虽然是笑,可那样的目光,冷得叫阮慕有些不敢看,
“还有下次?”崔煊预期冷若寒冰。
阮慕实在不解,她做错什么了吗?
“我...”
“我竟不知道,我娶的妻子,竟是个用药的高手。”崔煊打断了她,不等阮慕说什么,已经站起来,居高临下逼视着她,
“不,我早该知道的,当初,不就是如此么?”
从崔煊没有任何收敛的嘲弄和嫌恶中,阮慕心头一颤,大概猜到了他说的是何事,可是心底却无法相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怀疑她,都误解她,可是他不会,他的夫君不会。
否则,他当初又为何要娶她?
崔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执意见我,所为何事?”
阮慕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崔煊却突然扭转了话题,她看见他充满审视的冰冷目光,不知为何,莫名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可是一想到还躺着的外祖,所有的迟疑都瞬间消失不见。
阮慕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夫君可还记得,上次,大约去年,我同你一起出去,买到的那一个药丸...”
不等阮慕说完,崔煊淡漠开口,“你要?”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阮慕,似乎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在听到阮慕的肯定回答后,她的目光骤然冰冷,只剩下浓浓的失望和厌恶。
“夫君...夫君...这药若是你用不上,那可以给我吗,我真的很需要,我要它...”
阮慕从未向崔煊讨要过任何东西,这一次,她用尽了力气,哪怕卑微若此,都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只要她能拿回去,只要她的外祖可以好起来。
崔煊重新坐了下去,已经不再看她,
“你不是说,那药可以给阿玥服用,已经给她了。”
阿玥?县主?
“她服用了吗?若是没有,可以再拿回来...”
县主的病情本就不严重,只是一直拖着才会如此,这药和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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