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至尊非要替我逆天改命[重生]》
“这怎有可能!”晏子楚失声道,“以三位脉主身份,若称小妹为前辈,那就说明、说明······”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怀真域并无所谓的掌门,域中一应大小事务皆由四脉主分而治之。
但四脉主以上,还有一人。
“正是如此,执夷君有意收虞前辈为徒。”眼看着晏家两代人满脸如堕梦中的恍惚表情,道脉主心中叹息,别说他们不敢相信,到现在,他自己还有点迷糊。
早先他从“移魂”中清醒,一睁眼便看见面前案几上的璞玉录上多出一行字来,铁画银钩的字迹隐隐透出熟悉的骇人剑意,他下意识便移开了双眼。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执夷君竟然在璞玉录上留名了?这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大罕见事啊!
难道执夷君终于想通,要收个弟子了?
道脉主下意识欲抚掌微笑,又无法忽视心底那抹隐约的不甘。
年轻之时他风雨无阻,跪在执夷君洞府外苦求三年,才换得执夷君松口,授以修道之术。便是如此,也并非收徒,不过是得了几本书的馈赠与偶尔的口头点拨而已。
究竟是怎样一块良才美玉才能让执夷君打破他一贯以来的准则。
道脉主压抑着砰砰直跳的心,满怀期待地看了一眼那个名字
虞璟。
谁啊?
道脉主沉默了,他细细地从外门弟子回忆到外来散修,最终忍不住把内门弟子的名字也扒拉了出来,硬是没想起哪块璞玉叫这个名字。
所幸,他的疑问很快被解答,因为这陌生的名字旁还缀着一行小字——外门主事之女。
从未见过执夷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笔墨的道脉主:“······”
他实在压抑不住好奇心,多番打探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虞璟。异动自然引来其余脉主的注意,知晓此女并非是什么蒙尘璞玉,反是颗顽石后,除了向来孤僻的药脉主,三人竟不约而同拍案而起,抛去了一身矜持抢着来见这位前辈。
见到真人后,道脉主悄然松了口气。
虞璟此人人如其名,长了一张堪称端丽秀雅至极的面孔。肤如白玉,眉目纤细,眼波流转间宛如天女垂目,贞静柔和得叫人心折,见了他们三位脉主也是不卑不亢,举止谦和娴静,既不扭捏,也不张狂。与传闻中那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女子全然对不上号。
凡修道之人,多少懂得相面之术。道脉主更是个中翘楚,看得出此女眼神清明,磊落大方,并非心有恶障之人能可拥有。
只是资质仅仅如此,当真能入那位的眼?
难道是另有奇遇?道脉主忍不住猜测。
新出炉的前辈比他还要迷糊:“这······可是弄错了?执夷君怎会收我为徒呢?”
执夷君的事迹连深居简出的虞璟都了如指掌。
盖因此人,可说是怀真域,乃至全天下修道者心中的神话。
他成名甚早,早在虞璟出生几百年前就已名震天下。仅凭,便可令天地失色,风云遽变,诸邪避易。
从无人说他天下无敌,只因天下无人堪配为他之敌。
有小道消息传言称执夷君两百年前已修炼至“返归真”境大圆满,只待时机一至便可斩却三尸,飞升上界,得证金仙大道。
又听闻他最是刚正不阿,极恨不平不义之事,剑光过处,诸恶不生。威名远扬后,道门中人凡有争端,不辞万里也要来请他品评决断。
久而久之,俨然成了天下修道者中说一不二的执法者。
执夷君这一名号,也是由此而来。
就虞璟所知的那些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中,他执法严苛,只论对错,不问缘由。
如今怀真域诸多法令与惩戒体系正由其一力所创。
怀真域人人都敬仰他,却也畏惧他。虞璟看他还要更复杂上一些。
传闻千年前被创世之神永镇地下的魔族卷土重来,恰逢五位奇人临世,齐心镇压。
但那五位到底是人非神,不过五百年,魔云再次涌动。
那时出现的封魔者,便是执夷君。
如今的无明之渊及其上封印正是执夷君以一己之力所留。
在无明之渊中苦熬之时,虞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执夷君还在,是否根本就不需要她来承担这样的责任?若是执夷君还在,也不知会对逼迫她的那些人说什么?
可惜执夷君似乎已闭了死关,百年间再未离开洞府。
终究是缘悭一面。
在此之前,他座下弟子之位也已空悬数百年,似乎从未动过收徒之心,连四位脉主都无法入他之法眼。
故此,虞璟从未将执夷君列入师尊的考虑范畴。
而现在,道脉主竟然说……执夷君要收她为徒?要收她这样一个修为浅薄,籍籍无名,甚至“恶名”远扬之人为徒?
是执夷君闭关把脑子闭傻了?还是她睡傻了?
又或者是……这只是三位脉主想要带走她的借口?
虞璟忍不住狐疑地打量眼前之人。
很快,这个猜测就被推翻了。
因为刑脉主出声了。
“哼!我也想问,是否道脉主弄错!否则执夷君怎会看中一个既无资质又无修为的小丫头!”刑脉主愤然拂袖,目光如电射向虞璟,“谁知这丫头是否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恶语伤人,请刑脉主慎言。”道脉主立刻喝止他。
“前辈别理他,”文脉主摇扇开口道,“老凌啊打小就崇拜执夷君!您看,他啊,平日里连衣着举止都要模仿执夷君——”
她用扇柄挑起一截刑脉主的袖摆给虞璟看。
虞璟原以为刑脉主所穿乃是一袭黑衣,只是不若他的脸色黑得厉害。仔细一瞧才知道那衣料乃是浓深如墨的紫色,袖摆处以黑线绣了虎纹,赫赫生威,凶悍非常。
倒是极符合刑脉主给人的印象。
不等她多看,刑脉主就瞪了文脉主一眼,抽回衣袖。
这样说来,执夷君也是一身紫衣?虞璟立时给脑中鹤发童颜的执夷君换了身衣裳。
不对!她怎么能想这些东西?!实在是对执夷君太不尊重了。
虞璟连忙摇头,把肃然注视着自己的“执夷君”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幸而脉主们并未察觉到她这么失礼的想法,文脉主还在打圆场。
“为了能被执夷君高看一眼,我这笨师弟可是数百年如一日地磨练剑意。可惜啊,执夷君偏偏就是没动过收他为徒的心思!前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小辈一般见识了。”文脉主展扇掩住口鼻,唯有一双眼睛弯弯。
一见他们态度如此,虞璟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若脉主们果真有心抓她,甚至犯不着亲自动手。
实在掉价,也实在……是胆肥。
虞璟难得感到一丝羞赧。
她就说嘛,被执夷君一手带出来的四脉主怎有可能敢以他之名行阴暗之事,怕不是念头刚一动,就被执夷君斩于剑下了?
怀疑错了人,总要有所表示,虞璟下意识摆手:“文脉主言重了。若道脉主所言不假,那三位脉主此后便是我的小辈了,做长辈的又怎么会同小辈生气呢?倒是刑脉主莫要觉得委屈了就好。”
“怎、怎么了?我可有说错什么?”惊觉四周的人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她,虞璟一时错愕。
晏崇山忍不住扶额叹息,又暗自发笑。
人家摆明了是来给小的下马威的,口称“前辈”多少也算不得真心,甚至隐隐然有种讥讽的味道在。先前文脉主所出的对子,不就是含沙射影,在问小的,你的心是黑是白是正是邪吗?
也就这不通人情的丫头,半点没领会对方的深意,倒是误打误撞用老君的话制住了文脉主。此刻还让刑脉主“不要委屈”?倒真像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前辈了。
恐怕几位脉主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有苦说不出来的情况。
“这么说……”虞璟一咬下唇,“刑脉主果然还是觉得委屈了?这样,碰巧我家正用早膳,若是不介意的话……”
“不必!”刑脉主急喘两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倒像是气狠了的样子。
早膳还不够?那就再留三位脉主吃顿午膳?虞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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