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今天炸毛了没(重生)》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六王妃见状忙补充道:“王爷多年不出关有所不知,陛下偏向文臣,武将本就不得重视,除了二皇子有位将军舅舅外,其他人难成气候,周峰近年来屡立战功深得民心,又掌兵权被将士拥护,这也是六王爷想要与其联姻的缘故,一旦他们结为一派,必会全力支持七皇子,到时候……”
男子沉默不言,佛珠攥在掌心,依次转过。
“那便让周峰消失,六弟的算盘自然也会落空。”
消失?
六王妃疑惑不明,难道要将周峰从上京赶回西北?
对方仿佛看透六王妃所想:“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王爷的意思是……”六王妃屏住呼吸,左手捂住胸口谨慎分析,“可是周峰本领不俗,身手了得,警惕性又高,身边的副将前锋忠心耿耿难以收为己用,若强行出手一旦被其察觉,岂非引火烧身?”
“世子都能想到的方法,你想不到?”
六王妃犹豫试探:“借旁人之手?”
男子将佛珠放在矮桌之上,细细摩挲另外一副玉牌:“武将最易殉国,既如此本王就助他光宗耀祖,名垂千古,也是功德一桩。”
他抬起右手随意招了招,六王妃立刻俯身靠近……
半个时辰后,云霄打开阁楼木门,里面的人心不在焉走出。
“王妃?”
云霄唤了两声,六王妃猛然回神。
“您脸色不佳,可要在此歇一歇?”
“不必。”她迟疑片刻,又续道,“让车夫走慢些。”
“是。”婢女颔首。
在马车即将驶离凌奉楼之际,六王妃掀起帘子盯着第七层阁楼,雨中朦朦胧胧并看不真切,就像她从未了解过四王爷这个人。
当年陛下被其陷害,为先帝进献道士丹药,闯出弥天大祸。东窗事发,原该下阴曹地府的一名道士逃过大劫,竟将真相通通供出,先帝大怒,下令将四王爷幽禁王府终身不得出,弑君弑父,此等罪责将永世无法翻身。
陛下继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六王爷亲手用毒酒为兄弟送行,他不能容忍四王爷的存在,即便对方终身囚禁,自己也寝食难安。
已然成为六王妃的她,几乎用尽了所有人脉,跪求母族阿父才能溜进四王府送别昔日情人。
一“昔”之幸,有了世子。
为保情人不死,她暗中为六王下药,铤而走险替换毒酒,随后狠下心一把火烧了四王府,用移花接木的法子将人从烈火中救出,换以一副干尸瞒天过海。
她甚至已下定决心,倘若被六王发觉,被陛下问责,她宁愿自缢相陪。
破釜沉舟,保了四王爷一命。
然而大火让他的容貌被毁,声带受损,若非记得彼此誓言,六王妃也很难认出这样的情人。
她瞒着六王修建凌奉楼,本意是要为情人安排一个稳妥的藏身之处,并大肆宣扬此地祈福灵验,来往百姓越多越不易被察觉。
在四王爷逐渐康复后,不愿苟且偷生,一直酝酿着夺位大计。
“将来,皇位之上是会我们的儿子,而那贼寇之子将会被贬为平民流放边疆,永不许回上京。”
六王妃牢记他的承诺,在四王旧部中周旋,藏着一封封亲笔信逐一登门,让忠心于王爷的人重振旗鼓,助力大业。
作为世子的母亲,她倒是不在意皇位,只希望儿子平安富贵。但作为四王爷唯一的依靠,她不介意助他上位,甚是信任彼此的情谊,他若为皇,自己必为后。
“王妃,王爷最近多在府中,咱们下次可不能这般不慎重,免得落人口实让王爷起疑。”云霄倒了杯热茶递上,雨过寒凉,马车在山路行得缓,若身子不热怕是更为糟心。
“云霄,你觉得六王爷待世子可好?”六王妃摆手推了茶盏。
“奴婢不敢胡乱言语,但世子乃王爷嫡子,身份尊贵,王爷自然是有心的。”
“有心?”六王妃轻笑摇头,“我瞧得出,他的心思从未放在世子身上,六王爷一心扶持七皇子登位,他拉拢周峰,要周喜稔做世子妃也是为了七皇子,他不止渴望荣华富贵,也渴望像邺国那些王爷般,成为新帝皇叔,以摄政之尊,统管朝政,为天下之代主。”
云霄低头不敢附和,六王妃每次从凌奉楼回城都会失魂落魄,并说出些稀奇古怪的话。
“他看重权势高于世子,其实四王爷也一样,儿子不过是儿子,少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在这点上他们兄弟倒是颇为相似。”六王妃舒了口气,向后靠在软垫上闭目凝神。
她还是选择听从四王爷的指令,命其部下将密信送往驯北。
而信中所书,则是铲除周峰最有利的法子。
由驯北王派遣死士假扮邺国流兵入大恒边境,杀害无辜引发骚乱,再将周峰推出应战,既可借刀杀人让他在永远消失,也可让大恒与邺国再度交恶。所谓一箭双雕,应是如此。
四王爷在早年间就曾与驯北王达成协议,也是他帮助驯北王铲除兄长,力夺王位。待到大业功成,他不仅会割让西北一座边境城池,还会免于驯北藩属国之名。
一切,只待时机。
大雨过后,阴沉已久的天幕逐渐变得清澈无云。
而周家也迎来了意料之中却甚是不欢迎的客人。
喜稔得知舅舅舅母登门,立刻起身前往,但刚出院子就被表哥拦住。
“你为何拦着我?”
傅祺章温柔回道:“不要与他们争辩,伤及自身得不偿失。”
“不成!”周喜稔坚定道,“他们来这儿便是要为难我与阿母,明知道阿父不在京,三叔又是个软柿子,我怎能任凭他们欺辱。何况此事我还没寻沈家算账,他们倒是先登门了,我可要去问问大舅舅,是怎样教导自家儿子,竟会做出此等有辱家门之事,这亏我今儿可吃不得!”
傅祺章无奈笑道:“这义愤填膺的模样,赶了去自然不会吃亏。”
“这是当然。”
“但若被他们指责不孝不敬那便是吃亏,人多口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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