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今天炸毛了没(重生)》
周喜稔还是在下山前买了条红绳,她并非以此祈福许愿,而是想要借机打探关于这凌奉楼第七层的“秘密”,几乎所有窗子均被厚木条封上,怎么看都不像有人隐居于此的模样,何况从四层开始木门上了锁,无法向上踏足。
阴暗,密闭,与世隔绝,何方神圣竟如此特立独行?
小月称那摊主常年居于二层,喜稔本以为能寻到些线索,可惜未料到摊主竟是个聋哑人,身边儿吆喝的不过是山下送干粮的小贩,平日帮衬分上些酬劳,问也白问,一无所获。
晌午将至,主仆三人匆忙地返程。
“女君,您是不是累了,从上马车开始您就一个姿势发呆,仔细腰疼。”
侍女从食盒内拿出点心,都是她早起备好的,精致可口清爽不腻,一样样摆在木桌上,折腾许久肚子怎会不饿,路途还远着呢。
周喜稔倒是没什么胃口,脑中反复不断地浮现着她与那绿衣女子的对话,以及这栋过于古怪的“凌奉楼”。
前者,她相信是偶然所遇,此人虽面冷犀利,但对自己应当无恶意。
可后者……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王妃会对这样的地方上心吗?”
“您说什么?”小月挪着屁股凑近些,想要听清主子的话。
喜稔杵着下巴思量片刻,灵机一动道:“小月我问你,昨儿咱们去寺庙,你亲眼瞧见六王妃求签,那么僧人在解签文前,可说过什么话没有?”
“解签前?”
“对,解签前,比如他对六王妃有否畏惧胆怯的态度,又或说过什么寒暄之语?”
小月眉头紧锁,垂眼琢磨半刻,并重复起当时情景:“奴婢就在六王妃婢女的右后方站着,靠在门边,王妃捡起木签瞧了瞧,有些不开心,她板着张脸走到高僧面前,还是婢女接过签奉上去的,然后……”
她突然挺直腰板:“对,高僧确说了句话,他说可还是为世子时运所求……大致就是这样,女君怎么想起问这个啊?”
周喜稔恍然大悟,就说漏下点什么,原来不妥之处竟在这儿!
如此想逻辑便通顺多了,她本以为昨日六王妃就会来凌奉楼,但她竟去了灵仙寺。
若六王妃偏信二姐口中的凌奉楼道士,那么必然会来此地求问,事关她的儿子岂会不上心?
但那僧人所言,“还”为世子所求,或许代表着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灵仙寺卜卦,长此以往形成习惯。
所以……
王妃是果真以凌奉楼为命数之准,还是有什么旁的缘故,此地只是唬人的幌子呢?
琢磨不透,这座凌奉楼与六王妃一样,总透着些诡异。
见女君继续发呆,小月连忙闭紧嘴巴生怕有所打扰。
马车在此时突然慢了下来,与上山之路有所不同,下山道需在山路环上一圈,且偏窄狭,一侧连坡数里,一侧大树林立,沙土多石并不容易过。
银山眼尖,提前勒起缰绳缓行,避免颠簸过甚。
驯北人骑射本领娴熟,对此并不十分在意,莫九现下反倒比来时更为自在:“公子,您命我盯紧这小娘子可是因她阿父周将军?”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理由,纵使是周将军,又与自家主子有何干系?
两匹马头挨得极近,莫九好奇心重,唠唠叨叨旁敲侧击,陆丰凛编造不出合适借口,着实懒得回应,为避尴尬唯有不作声随意远望,而瞳仁却在瞬间聚于某处……
“驾!”
莫九正猜测缘由,险被扬起的皮鞭抽到左脸,身子霎时斜歪。
待他反应过来,只见前方由马蹄激起的尘土正翻滚冒烟,片刻工夫嘶鸣声刺耳尖锐,而那周家马车……
顶端大幅向后掀起,竟可见良驹褐黑色竖列的鬃毛!
山路覆车?
可是要人命的!
莫九慌乱间猛夹马腹向前奔去,疾如流星却不敌公子速度。
他是怎么飞过去的?
危险在瞬间发生,顷刻结束,待莫九追来,陆丰凛的弓还握在手中来不及收起,总共就带了三支箭,一支射向偷袭来箭改变其路径,一支射向伏击人,还有一支尚挂在鞍后箭囊内。
“公子!”他拉住缰绳的右手有些发抖,只因看到自家主子的后颈处,挂着一滴汗。
本以为是身体有何异样,担忧陆丰凛再度晕厥,然而真实情况却……
噗通,噗通,噗通通通。
玄衣少年在嗓子口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乱如鼓点,即便有惊无险,但仍然久久不能平息。
就在刚刚,他无意瞥了眼远处连坡,有团黑乎乎的东西,正举起形态尖锐之物俯视“瞄准”,山路上仅有周家一架马车且行得缓,直觉告知他,那是人影,且拿着弓弩。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未经思索便策马奔袭,果然,连坡上空一束细长黑影纵跃而下,直冲马车扑来。
陆丰凛松绳直腰,反手抽出一支利箭拉弓急射,弓尾划出道白风惊闪而过,与射来的铁箭于马腿前相劈,铁箭头因对撞冲力过烈竟折弯半寸,跌落在地。
贼人见此一记“飞刀”掷向少年,陆丰凛丝毫不躲,当机立断再度拉弓瞄准,第二箭高射连坡,对方虽及时藏于石后,但露出的左臂依旧被击中,慌张匍匐着逃窜。
银山亲睹全过程,惊愕地瞪大眼睛,后背顿生凉意,虽说两箭相撞惊了马,令蹄抬后仰,可若无眼前这位公子相助,那箭恐是要刺伤自己或马腿,如此一来马车顶到树干侧翻,车内人怕也没命在了!
“公子,你受伤了?”
莫九留意到陆丰凛的左肩连着胳膊处有一小片铁刃,衣衫周围已渗出暗红血渍,是最后那件“暗器”。
“啪嗒。”
惊魂未定的小月率先拉开帘子,双膝发抖跳了下来。
周喜稔在发生意外时后脑重重磕到车壁上,低迷惝恍,闭眼摆了摆头似稍有缓解。
她踏下马车同时,莫九正焦急翻找着碎布,打算为自家公子处置伤口。
银山仓促跑到主子身旁,手指向对面道:
“五女君,有人在那坡上埋伏,意图对咱们下黑手!”他顿了顿,又激动地补上句,“幸得这位公子相救,箭术绝妙!”
斑驳光影穿透枝叶,稀疏陷于沙砾与尘土之中,烫得马蹄左右踩动,少女一怔:
“是你……”
这是周喜稔与陆丰凛的“第二次”相遇。
她一眼就认出,马上少年正是数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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