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
新帝班师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将朝中的蛀虫一一拔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罪名落实,短短两日就接连砍了十几名官员的脑袋,其家产尽数充入国库,其族人流放的流放,入奴籍的入奴籍。
一时之间,大臣们风声鹤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祈战深知过犹不及,只处理了那十几个跳得最欢的就收了手。
晋国大军回了边境驻守,而李延则带着一队亲信回到了京中复命,论功行赏。
除夕宫宴当日。
“我也要去?”
南溪紧锁眉心,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晋国的宫宴,让他一个阶下囚战利品去参与,祈战这是安的什么心?
怕是又想了什么新的法子要当众折辱他。
南溪光联想一下那种画面就焦虑得恶心反胃,偏偏祈战又用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道:“那可就由不得你去不去了,孤让你去你就必须去。”
南溪身不由己,一整日心情都跌入了谷底,板着一张即便带着病气依旧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脸,任由宫女给他梳妆打扮换衣裳,而后又由太监推着去了举办宫宴的太和殿。
宫宴早已开始,论功行赏的重头戏已经过去了,南溪只能看见宫人抬着一箱箱的赏赐退了下去,之后将交由宫中侍卫护送至大将军府上。
朝廷百官一一落了座,作为做大功臣的李延自然被安排到了祈战的右方下首,与左相司徒瑾相对而坐。
随着众人落座,宫婢弓腰着腰举着托盘流水似的传膳布菜,而身姿婀娜的舞娘翩然入场,足尖轻点旋转间,脚踝上铃声脆响水袖翻飞,一颦一笑间尽显妩媚娇憨之态。
南溪便是这时被推进去的。
文武百官都没见过他,尤其是他样貌出挑世间少有,坐在轮椅上,更是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朝臣议论纷纷,均在猜测他是何人,唯一知情的李延眼观鼻鼻观心,垂眸盯着手中的酒盏,好似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双腿残疾,能参与宫宴却敢迟到,任朝臣们抓破了脑袋也没能将南溪与京城之中哪位有名有号的人物代入在一起。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从宫宴开始就表现的兴致缺缺的新帝居然在见到来人时脸上多了一丝真心实意的笑意。
只见新帝突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行至那人身旁,极为亲昵暧昧的抬手以掌心摩挲着他的脸颊,倾身低头,也不知在他耳边低语了句什么,便见那人耳根泛红,一脸难堪的瞪视了新帝一眼。
祈战的残暴和喜怒无常在大臣们心中根深蒂固,从未有人敢当众给新帝甩脸色还能好好的活着。
就在他们以为这貌美的青年马上就要血溅当场时,被甩了脸子的新帝非但没有暴怒,反而还爽朗的笑了起来,而后极为自然的从太监手中夺走了轮椅的推把,亲自将青年推到了最上方——与祈战并肩而坐。
那可是皇后才能有的殊荣,竟叫一个男子给占了去。
一时之间,除了乐师演奏的琴音,舞娘的铃铛脆响,整个太和殿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齐妃的父亲户部尚书王衡以及贤妃的父亲镇军大将军赵烨脸色很是难看,盯着南溪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都明显成这样了,他们要是还看不出来那青年和新帝之间关系不单纯,那么头上的乌纱帽就白戴了!
南溪承受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审视和恶意,只能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司徒瑾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南溪与祈战,而后又环视一圈神态反应不一的大臣们,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明显知道什么的李延身上。
他隐约有了几分猜测,第一个站起来向祈战敬了酒,待一口饮尽之后,转而将矛头转向了南溪。
“不知这位公子是……”
他话说一半,祈战不甚在意的摆手道:“这位是南钰国的八皇子南溪,孤新得的小宠。”
被俘的敌国皇子?小宠?
那岂不是……
大臣们再看向南溪时目光之中多了一分怜悯。
身为皇子却落入了敌国帝王的手中,偏生样貌又生得比女人都要好看,迎接他的下场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说好听一点是男宠,实际上分明就是肆意欺辱玩弄的禁.脔。
在得知南溪的身份后,原本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的王衡和赵烨顿时眼神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皇子又如何?总归不过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男宠罢了,还威胁不到他们女儿的地位。
一场宫宴吃得心思各异暗潮涌动,祈战将每一位大臣的反应尽收眼底,莫名的抿唇笑了笑,转而尽数收敛了起来,夹起一块清蒸得鲜甜嫩滑的鱼肉搁到南溪碗中。
“吃吧。”
南溪并没什么胃口,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吃,祈战这疯子会做出当着一众大臣的面亲自喂自己吃的事情来。
他今日已经是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并不想继续当那明晃晃的靶子。
南溪只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吃,吃了没几口就感到胃部隐隐灼烧,再闻到那缭绕鼻腔的美食香味就想作呕。
只见他一脸苍白的紧锁眉头,手心捂着胃缓缓的拘偻着腰身,额间都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时不时看向他的祈战,见他明明不适还隐忍不发时莫名的心里不爽。
他陡然起身,杯光筹影推杯换盏的朝臣纷纷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上首。
“孤乏了,诸位爱卿自便吧。”
他说罢也不管大臣们什么反应,不由分说的将南溪拦腰抱起,带着人就走,带南溪来的小太监见此迅速上前,推着空了的轮椅就追了上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这时他们有些后知后觉,怎么感觉新帝对那南钰国八皇子好像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坏呢?
难道是错觉?
.
另一边,南溪被送回了承德殿,刚躺下床,立马就抱着铜壶吐了个天昏地暗,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
直到胃部虚空,除了黄胆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吐得这般厉害了,胃部一阵阵的抽痛,脸上血色全无,气若游丝的靠坐在床榻边喘着气。
一旁的祈战面色阴沉,太医院院使为南溪把了脉,得出的结论还是郁结在心思虑过度,导致郁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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