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竟是恋爱脑?》
——“师弟。”
诸弟子有条不紊地引着来客去往正殿赴宴,待到祭殿内只余下那倚在柱旁,背对着祭鼎的男子后,傅言之眼中闪过淡淡的无奈之色。
“你仍旧不愿回来吗?”
楚见棠懒懒抬眸,笑意愈发慵淡:“这个问题你每年都问,不嫌烦吗……师兄。”
傅言之转过头,视线落在牌位上,低叹道:“我知你不想听,可师尊他临去前,曾数次念及对你的愧意,他——”
楚见棠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眸中浮现些许嘲弄之意,“他怎么样,与我何干?”
“我还肯踏足于此,于出云已是仁至义尽,至于师尊——”
他语调薄凉:“他玄明是你傅言之的师尊,而非我的。”
“长清,师尊已经故去了。”傅言之皱了皱眉,“云雾峰太过偏远冷清,你为何……”
“傅宗主。”楚见棠侧过头,语间带笑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宴要凉了,作为东道主,你当真要与我继续争论这些无果之事吗?”
傅言之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楚见棠的神色后,终是收了回去。
“那便先用膳吧。”一声轻叹,溢在了殿中。
去往正殿的路上,傅言之看了眼身侧的人,刻意放缓了脚步,轻声问道:“长清,既然今日你在,去年宗中新收了些弟子,待其他道友离开后,让他们与你行拜礼可好?”
楚见棠神色淡淡,不紧不慢地开口拒绝道:“我还有事在身,便不多留了,改日吧。”
若是旁人,傅言之可能会认为这是推脱之语,但楚见棠……他不想做的事,向来都是直言相拒,从不屑去寻什么托辞。
“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可是很麻烦?”他下意识皱眉问道。
一时间,他竟也想不出来,这世间有什么事,能绊住自己这师弟。
虽然知道楚见棠不一定会需要,但如若宗中能帮上忙,他自然也会倾力相助。
听出傅言之话里的意思,哂笑之余,楚见棠步伐却不觉慢了些,脑中,也忽然出现了一团红影。
只是一瞬,他又如常迈开步子,轻笑一声:“是有些麻烦,不过……也不算太麻烦。”
侧头看了他一眼,傅言之眼中浮现些许疑惑。
他这师弟,看似总是一副和煦而笑的模样,实则万事难以过心,如今这神态,却和往日常有的……不尽相同。
但既然楚见棠如此说了,便是不需要旁人插手的意思,深谙他性子的傅言之不再对此多言,只是道:“你心中有数便好。”
说着,正殿上的墨鹤已经显现在了眼前。
“恭迎宗主、长清上尊。”
……
一宴罢,已是日落之时。
就如楚见棠所言,其他宗派所来之人皆是掌门或长老直系一脉,傅言之作为东道主,自是少不了觥筹往来,待将人都送走,他也有些醉了。
“雪声。”
“师尊。”被唤到的雪衣少年扶住了险些自阶上摔下的傅言之,“您先回房休息,余下的事弟子来就好。”
傅言之揉了揉额心,待勉强恢复了几分清明后,问道:“今日的酒是你裴师叔酿的?”
“是,师尊是想说,长清师叔很喜欢?”温雪声一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长清师叔并不贪杯,但裴师叔的酒,也是出云宗的不传之宝。
“他难得多喝了几杯,若是有余的,便让他带上些。”傅言之撑着酒意叮嘱道。
“是。”温雪声招了招手,唤了两个弟子过来,让他们将傅言之送回去,自己走向了正收拾着的酒宴。
“温师兄。”见他过来,边打趣边干活儿的弟子们自然地抬头朝他笑了笑。
“嗯,余下的酒可还有?”
“可别说了,裴师叔心疼得跟什么一样,早便抱走了。”其中一人抢先道,“不过我快了一步,提前藏了两坛。”
说着,他眨眨眼,手指勾了勾,两坛被灵力封着的酒便直直落入温雪声怀中:“就是想着师兄你忙前忙后,肯定没来得及尝,特意给你留的。”
温雪声轻抬衣袖,其中一坛酒消失在了空中,另一坛则是顺着原路回到那人手里。
他温润一笑:“我要一坛就好,剩下的你们分,记得小心些,别让裴师叔看见了。”
“那是自然!”
……
独自一人出了谷,温雪声捏了个诀,便到了云雾峰。
长清师叔是第一个离开的,但既然师尊特意叮嘱了,自是将酒送过来比较好。
云雾峰常年有结界,不过送酒这类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面不改色地在指尖划了一道,用血点上结界,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灵力屏障微微荡开,便将他纳了进去。
除了结界外,山中还有不少隐藏的阵法,温雪声定了定心神,分毫不错地顺着记忆中的路朝山上走去。
这时,不远处忽地响起一道细微的水声,他敏锐地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记得,长清师叔最不喜被打扰,所以这云雾峰附近虽说灵力充沛,却极少有生灵敢闯入。
可这个时辰,难不成……是长清师叔?
微一思忖,温雪声手指轻点,一盏莹白色的圆光浮现在半空之中,他反手握上身后的剑柄,小心地避开脚下阵法,沿着水声寻了过去。
天光已隐尽,幽深清寂的林间,雪色衣衫漫过草丛,枝叶摇曳中,萤火四散而出,微弱的光晕星星点点,映照在了不远处清渺渺的泉水之上,月光透过叶缝倾泄而下,淡淡的银辉在水面上碎开又拼起,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水波忽然大幅度地波动了一下。
数点水花溅出,泉水边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沾了水的暗红色皮毛湿哒哒地搭在身上,双眸餍足地眯着,两只耳朵舒适地抖了抖,又仿若雨滴一般洒落在水面上。
见状,温雪声先是一怔,握剑的手缓缓松开,长剑归鞘,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霎时,小狐狸眼帘猛地抬起,一双清亮明透的眸子便显了出来。
看着那眸中的神采由舒适怡然慢慢转为疑惑和提防,放在岸上的爪子也有回撤的意思,温雪声忙退后一步,抬手便解下了身后的剑。
极少离身的佩剑掉落在地,他却并未在意,只是微蹲下身,张开掌心在小狐狸面前晃了晃,对它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见小狐狸眼中的警惕淡去了些,他方才放下手,望着她的双眸,声音如同林间雾气一般轻柔,依稀夹杂着些许关心:“你怎么会闯到这里呢?”
若是被长清师叔撞见了……
闻言,小狐狸偏了偏头,似是对他的话有些不解。
实际上,楚梨也的确很是不解。
这泉水的确对修炼极有助力,以至于她太过专注竟忘了时辰,是小黑提醒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本想着最后再把浊气清一清就回去,谁承想一睁眼就看见这么……
忍不住再次看了眼面前的少年,楚梨想,莫非以前她娘说狐族的样貌放在哪儿都是得天独厚地优渥其实是骗她的?
一个师尊也就罢了,眼前的少年眉如描墨,身似长竹,面容精致如雪,眼眸却宛如黑玉一样皎璨,仿佛蘸足了万千星辰,让人不觉浸溺其中。
视线再次移向了少年半逶迤在地的白衣,明明只有腰间系了月白色的系带,身上并无任何环佩装饰,却偏偏被他穿出了清贵谪仙之感,而因为正低着头看她,些许墨发顺着他的颈肩散落而下,衬得本就清雅如玉的身形更显清瘦。
楚梨回想起方才,在察觉到来人时,她第一反应便是要溜走的,但睁眼看到他后,神思不由游移了一瞬,便错失了最佳的躲藏机会。
后来,她并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威胁,故而在他解下剑后,又再度犹豫了一下,就听到他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是这句话难道不应该她来问吗!
再怎么说,这云雾峰也是她师尊的地盘,他闯进来也就算了,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看着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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