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叼白》
脸颊短暂相触,冰凉的,滚烫的,商虞有一瞬身子僵住,陌生气息以及男性身上的荷尔蒙将她完全笼罩,她皱皱眉,很不喜欢这种包裹感。
“干啥呢这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羞!”陈榛觉得这一刻相当有纪念意义,直直举起手机,“咔!”
骆知雁小声骂了句完了,小跑上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说倒就倒?”
商虞有些凌乱,她是会点拳脚功夫,但还没牛逼到隔空杀人啊?!
男人头发毛绒的刺感扎着耳朵那一小块皮肤,她能清楚感受到他在她脖颈处喷洒的呼吸,受不了了,痒死了!
商虞往左偏偏头,想把乐十弦扶起来,但乐十弦软的跟什么似的,没法借力,她只好撑着他,至少中间空出一点距离。但两人之间还是很近,商虞这才发现乐十弦头很圆。
商虞咬咬牙,今天出门没翻黄历,狗屎都能被自己踩两泡,她摇了摇男人,没反应,一瞬有种想把他扔这算了的冲动。
骆知雁哎了一声伸手去探鼻息,然后伸出半个脑袋看商虞,“没死。”
商虞:……
不对啊,他朋友呢?说话鸡飞狗跳那个?商虞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陈榛身上,她瞪了一眼,语气不善,“你在给你朋友看墓地吗?”
骆知雁摇头:“你这样说他听不懂。”
话音刚落陈榛一本正经说:“我在拍照!”
商虞撇了下嘴,目光转回正前方,乐十弦好像在往下滑,她也不想扶,半拖着他,扭过头去对陈榛吼了句:“你朋友要死了你真的不管吗!”
陈榛这会儿感觉到不对了,跑过去,“咋了咋了!”
跑到跟前还以为是乐十弦撩妹的新战术,不顾商虞和骆知雁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凑到乐十弦耳边:“我懂,嘿嘿,我先撤了,你醒来后会感谢我的!”
他自以为声音很小,抬头的时候看见商虞面无表情,她有一双很会说话的眼睛,现在眼睛里明摆着充满杀意。
但此人可是陈榛,他盯着商虞看了好半天,突然往后一个大跳,大叫:“操,你是前阵子那个挺火的明星?诶诶,今天白天咱俩还见过!”他挠挠头,唾沫横飞:“我奶特别喜欢你,你能给我签名啊不合照吗?”
商虞松手,乐十弦开始软软的往地上倒。
乐十弦本就比她高,刚开始还能勉强撑着他,后来滑滑滑,滑到商虞肩膀处,现在又以一种很匀称的速度倾斜,陈榛忙不迭冲过去,蹲在地上以扎马扎的姿势,屁股掘地,双手很及时的抱住乐十弦的脖颈。
“小姐姐,他再怎么负了你你也不能起杀心啊!”
商虞:“我不认识他但杀心已起谢谢。”
骆知雁惊:“你两有过交道?”
商虞转身,一手撑上她的脊背把她往前推,脚下步子跟上,困倦的摇摇头,骆知雁手机拿出来开始订附近的豪华酒店,顺便开始点外卖,今天太奇葩了,单一件事都能聊个通宵!看来今晚!是场恶战!
“订顶层带泳池的。”商虞转转胳膊。
好酸。
“订的就是这个。”
“你吃什么。”
“不想吃,喝东西。”
“喏你看,果酒啤的白的茅台都有。”骆知雁停下步子,把手机伸到商虞眼前,“我看看。”两个人凑到一块,开始提前点酒。
丝毫不知身后的陈榛好不容易把乐十弦扶正,一抬头,人呢!
他急了,不知道乐十弦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但他知道要把人送到医院,问题是,他不会开车啊!打车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他嘴里诶诶叫了两声,咬咬牙,对昏迷ing的乐十弦说:“兄弟,为了你,我拼了!”
他冲着两道背影一通乱叫:“小姐姐!小姐姐!Help,helpme!”
不管用,下一个:“小仙女!看在你两认识的份上,请伸出你的援手,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唱的很陶醉,陈榛被自己感动了。
他半眯起眼,一手从胸前打开,兄弟一生一起走啊,他为了兄弟,豁出去了!另一只手没拦住乐十弦,乐十弦往旁边倒去,陈榛手忙脚乱去扶,“欸欸欸兄弟,撑住!”
回头了,商虞看他一眼,无语。
骆知雁和商虞开车跟着警车一路到这的,现下很晚了,打车确实难,她出声:“要不送他们去医院?”
商虞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行,积德。”但嘴上很诚实的对正在绝望的陈榛说:“喂,跟上。”
骆知雁和商虞身上忽然散发出了“金光”(陈榛本人想象,他已痛哭流涕)
车往医院驶去,陈榛时不时拿手去探一下乐十弦的鼻息,小声啜泣:“好端端的怎么晕了呢?肯定是太累了,乐队的顶梁柱……”
骆知雁联想到了顾隐,她问:“哪个乐队的你们。”
陈榛眼睛一转,打着马虎:“我开玩笑呢,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再唱开窗跳下去。”
商虞从后视镜瞪她,陈榛一开口她就觉得头疼。
“哦。”陈榛自动闭麦……三秒,他往前探探身子,任何情况下都拦不住他的八卦之心:“小姐姐,你和顾隐……?”
骆知雁摁下车窗键,夜晚的冷风瞬间扑向陈榛,“跳。”
陈榛缩回去,悄咪咪的朝乐十弦靠了靠,闭麦。
但早就说过了,此人是陈榛,他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嘴“战损”的,他打小自来熟,上到学校主任下到保洁阿姨,他逮住谁都能捞两句,这是一种天赋,陈榛给自己按上听起来很牛逼的名号。
但他身边还没有当演员的,乐队平常不参加任何综艺,他好奇的很,咳嗽一声,“商虞小姐姐,你这么漂亮演技又好,为什么不多参加点综艺增加点曝光度?我奶我二姨都可喜欢你了,你说你这种人咋也有黑粉呢?不过你别担心,我呢知恩图报,回头我进你黑粉群给你当眼线,你就对乐十弦好点就行,他这人除了脸冷点脾气臭点……”
陈榛猛地顿住不说了,因为一把小刀冲他晃了晃。
后视镜正对着陈榛的脸,那把刀明亮明亮的在黑夜里散发光泽。
商虞的脸半隐夜半在明,手里捏着刀把漫不经心的把玩。
她是一个身上矛盾点很冲撞的人,不管是和她交好的还是刚认识的,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论外表,长相带点老一辈都喜欢的乖和纯,但眼神不管何时都很坚定,乖这样的字眼就淡了三分,加之她眉间总带着狠厉,私下也很喜一切带给她心脏剧烈起伏的冲击活动。
她就是一块热烈,张扬,蒙着青苔的玉。
陈榛咽了口口水,此情此景,商虞的一举一动美到像在拍电影,刀尖向上,从陈榛这个角度像遮了片银制面具。
“说啊,怎么不说了。”
腔调平复,陈榛嘿嘿笑了两声,妈呀,好美。
下车的时候商虞跟了上去,骆知雁:“欸,你干嘛去。”
她撒撒手:“不能白来。”
“啊?”
病房内很安静,乐十弦缓缓有意识了,但还在梦里,大象滑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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