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仙君和他的美人宿敌》
金乌载日穿云而过,光线也便透射尘埃雨雾轻飘飘落在林暇念窗边。鸟雀坐在树杈上嘀嘀咕咕,摇头晃脑,像是对林暇念这只不懂早起吃虫的大鸟失望至极,过一会又自半开的窗棂钻进屋内,停息在林暇念枕边。
林暇念还未睡多久,听到小声的鸣叫,似乎响在耳边。
他悠悠转醒,和小鸟乌溜溜的眼睛对视。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回到童年时在八十八峰的时光:早晨的多多总是注视着自己的睡梦。
林暇念撑身下床,那鸟也扑棱棱飞走。
该怎么说呢,和白多多这只小夹子截然相反的态度。
终究不是八十八峰。
他吃下换颜丹,推门,和许微末不期而遇。
换颜丹有点好处,速度。即服见效。
换颜丹也不好,随机。它的脸随机生成,没有重复。
许微末端碟,塞块枣糕到他嘴里:“垫垫。”
林暇念后退一步,抬手推拒:“谢谢,不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许微末转手塞进自己嘴里,皱眉,像是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试枣糕,看样子不喜欢吃甜:“刚才千金坊的人来信,我替你拆了,上面要求商讨这次行动细则。”
林暇念点头:“不急,秘境再开还要好一会。梁家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不过东洲倒是来人了。说曹操曹操到。”许微末斜倚着门,扯了林暇念一把,示意林暇念往外看。
果然,刚才还闹着的客栈忽然安静,众人目光都看向门口处的几人。
三男两女,正手挽手走进,拉拉扯扯也不知道是几对情侣。气息不似剑修般沉稳,倒是有些焦躁。统一灰蓝服饰,腰间木制令牌。
不是世家,倒是宗门。
东洲器阁。
“他们看着挺讨厌的,对吧?”
一旁忽然有人搭话,声音有点熟悉。
林暇念收回目光,看向身边。
来人是个少年,眼覆二指宽的红绫,没睡够的模样,眼下红绫遮不住的地方有乌青的眼圈,正拢着头发扎起,抬手时可以看见两只手腕穿戴着红玉的手镯,其上缀着金色小铃铛,可行动间却不闻声响——似乎是对哑铃。再观其面色,脸色苍白,唇色浅淡,竟比林暇念还像个病人:“你们好呀,我是你们的邻居。”
林暇念默然:原来是昨夜被吵到的苦主。
但又有点奇怪,林暇念与许微末谈话吵到了他,昨晚出事那么大动静怎么没见他?
林暇念试探:“你知道来的是何人?”
少年还在那折腾他的头发,下巴准确无误指向许微末装着枣糕的碟。
许微末可不贯着他,带点嫌弃兼之无情:“自己拿。”
感觉到两人都没有给自己喂枣糕的意图,少年人撇嘴以示自己的不高兴:“'瞽者善听,聋者善观’。我看不见,自然有别的方法识人。我闻到他们身上有器阁常年的古怪味。你们能懂吗,就是因着器阁里练的器具不同,但所出同宗,所以气味也是一样的规律。总之,都很讨厌。”
两遍了。
这少年是和器阁的人有什么纠纷吗?
少年总算绑好了头发,虽然也是歪斜的,但总比开始那样杂乱要好。
他伸手抓向枣糕,许微末见林暇念似乎有长谈的念头,又见这枣糕不受我方待见,一股脑塞了少年一兜。
林暇念盯着少年新绑的发型,手痒了会又自己按耐住:“听你言语,是与器阁有什么罅隙吗?”
少年冷嘲:“看不起人难道需要理由吗?”
林暇念认为,这少年还是晚上刚睡醒那会比较乖。
少年摆手:“不聊这些了,挺晦气的。交朋友前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云动安,散修,你们呢?”
许微末挡在林暇念面前,道:“可是'动其机,万化安’?”
少年“诶”拖调:“是啊。”
许微末又问:“可是天象局,一三道人门下云动安。”
云动安不屑道:“那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是说宗门还是人。
天象局,宗门所在是海外之地,据说是离扶桑最近的地方。
司天象,看风水,掌卜筮。
挺玄乎,挺不好惹。
一边磨蹭不肯走的路人本想蹭个二三两八卦听听,却不料听到如此勇猛发言,喷了一口水,心道:佩服佩服。赶紧逃之夭夭,怕哪天这话被人翻出来,自己旁听也要遭殃。
许微末微笑:“我曾欠一三道人一个人情,若你是他门下之徒,倒正好还了这情。”
云动安心想:你扯,随便扯。徐福渡海也没你能扯。
林暇念看着二者交锋,难得可以隔岸观火,想退下战场给两人挪个空。
云动安没理许微末,按住准备撤退的林暇念:“你还没说呢?”
林暇念拱手:“不才,散修,冯缘。”
哈,逢缘。
云动安哼道,毫不犹豫地撕开林暇念遮掩的身份:“你这名字未免起得太假。我知道你,可是曾经天榜第一的那个林暇念?”
林暇念没作声,想着此次出行倒是遇上了有意思的人,忽然一笑:“云兄,我在出个秘密任务,可能行个方便?”
要是师弟师妹不在这里,林暇念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他现在还不能把她们牵扯进来。
“好吧,冯兄。这样叫好奇怪啊!”云动安嫌弃,又和许微末说,“我也知道你。刀客实力排行第二的许微末,有名的美人。这到底是有多美啊?”
林暇念知道云动安这是同意了——想来也是,若这少年真就口无遮拦的性格,早就被仇家教育了,于是等着看许微末热闹。
许微末:……
许微末都习惯了,稳如泰山,他看林暇念幸灾乐祸,微微一笑:“有你冯兄那样美。”
许微末叹一口气:“当初有个排行,冯兄倒是曾压我一头。”
林暇念料定他要说什么奇怪的话,狠狠踩了许微末一脚,又用力碾了几圈。把式老土不要紧,重点是管用。
许微末故意哈气:“冯兄恼羞成怒可不是君子之道。”
林暇念想:你怎么就那么爱表现呢?
云动安竖起耳朵,追问:“许兄,这到底是什么榜?”
“是——”
“啊——”远处又是一声尖叫。
在林暇念三人慢悠悠赶来时,周围又是乌泱泱一圈人,甚至比昨天晚上的人还多,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倒也正常,昨天是客栈内部,今天直接光天化日出现在了外面的街道上。
“怎么说?”云动安随机拉了个过路人,问。
过路人被云动安扯着,反手推搡他:“哎呀,你别烦我,还没看到呢!”
“断了只手。”许微末和一边的颤颤巍巍的生意人买了把小板凳,站在上面看,对林暇念解说。
被人嫌弃了一把的云动安立马凑过来:“继续。”
林暇念忽然瞅到了白书和俞云漾二人,眼见白书的手伸进衣袖倒腾什么,又被俞云漾按住动作。
他再怎么样想隐瞒身份,也不能苦了自家师弟。
林暇念温声叫住二人:“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白书带着俞云漾靠近,温温润润拱手行个礼:“我们尚且不知。”
俞云漾看着没什么表情,白书倒是很礼貌。
林暇念道:“无妨,我们一起看看吧。”
许微末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受害人是男性,看着挺瘦弱,创面像是撕裂开的,地面滴血倒像是当时面前还有人。可以等受害人清醒了问问。”
这时又有人来。
穿着倒没有什么统一,但都有种隐藏的低调。为什么说是隐藏,因为两人的衣服内翻,可以看到阳光下反光的法纹。稍微懂行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是比绫罗绸缎更为珍贵的法衣。手上都拿着把剑,朴实无华的基础款木剑,就这样挤进人群前方。
林暇念整理袖口,微笑道:“是太一仙宗的人来了。”
太一仙宗。
开山鼻祖是真正的半仙。
其人仙逝后,身躯化为重峰,浮在西部汤谷之上。
而太一仙宗,多数是剑修。这实在是不能不夺得林暇念的好感。
云动安道:“太一仙宗的话,门中戒规森严,除了穷了点,倒比器阁要好上许多。不过来得这两位似乎是小辈。”
林暇念拍拍许微末肩膀:“除了穷了点,什么都好。”
无端被攻击的许微末微笑:“自然比不上冯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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