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仙君和他的美人宿敌》
千金坊,是贩卖消息的灰色组织。
此刻千金坊名下一处酒馆。
雅间。
林暇念摇晃着手里的火画扇,拿在手里转一圈,合拢:“掌柜的,你这生意做得有点不厚道啊?”
光将影映射到身后屏风,那影子也动人,形体端正而流畅,是手的影吧,控扇的举动更显手部剪影灵活且纤长。
要说林暇念坐在这里,也赖了许微末。
林暇念身体很不好,和许微末打架后伤了身。
他本来也是在路上缝缝补补着续命,旧伤复发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寻药吊自己一命。
巧在跌进的秘境里有一味药他需要,这才停下脚步筹谋起来。
“唔,是定价吗?那可不好意思了。你要的酒水都是品类稀少,那可真是不好找啊。”对面坐着的人长着张中年男人的脸,身穿绸缎衣裳,捏着手帕,借着杯盏里茶水的倒影,擦着唇上的口脂,“我们店里,概不讲价哦。”
“这话说的,都是合伙人,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吃亏呢?你看这个秘境尚且无人开发,里面的资源也可以保证让你回本。”林暇念展开折扇,掩在唇角,眼眸弯弯,“只是你先前做了桩人情生意,暴露了我的行踪,未免有些蒙了我对你家信任的心。”
那掌柜的抬眼看来,眼型狭长而尾勾,竟显出丝魅意:“这无故的构陷,我可不认哦。”
林暇念笑得更开心了,赴身过来,折扇挡着半边脸:“上月十三,十里庄。您与许微末,倒是所聊甚欢啊。”
“酒水在这,人人买得。我做一单生意,你还要怨我不成?”他转手把杯中的水朝地面任意一泼。
“您做生意,我不拦你。只是你这自砸招牌的行为,别犯到我头上就行。”林暇念的扇子摇啊摇,嘴角勾得也欢,“诶,听说司坊主近来得了个信,说是寻到处桃花源。桃花源好啊,尽数是天材地宝,我一人是拿不下,只好找江晚梁家搭伙了。”
好哇,这个话术是相当友善。
单不说身份,那处秘境可是几日前才得的消息,也不知他哪来的渠道会知道这事。
而与梁家结伴……哼,那梁家近些年刚起来,收拾不了暗处势力,便想着揉捏个灰色且同样根基不稳的千金坊还不行吗?他们与千金坊素来不合。
照理说面对林暇念这样无礼放肆的话语,现在应该翻脸了。
可生意人嘛……
谁知道对面的人还有什么牌没掀。说不准,秘境的事就是对面人卖到千金坊的。总要留一线。
那厢司长今吸口气,营业微笑:“那客人说对我们的业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们这里提供售后。”
林暇念盯着他的脸古怪地笑:“我瞧你这张面皮不错,与前些日子见的,又略微不同。”
这是看中了司长今用来易容的功法。
司长今的微笑都僵硬了。
他就说该照着黄历走,今日不宜出门。
果然碰到个砸场子的。
见状,林暇念发问:“你是在疑惑我怎么发现的吗?虽然知道你肯定不是在苦恼这个,但是我都猜出来了,你不问我答案,我可真是太遗憾了。”
对面没有满足林暇念的表现欲。
司长今摇头:“如果照你说的五五分,只怕你吃不下。你要知道,你没人力物力,单出个消息,没道理从我手里拿那么多。”
“不过你要的信息,我可以赠你。”司长今话锋一转,“但我劝你,知情识趣点。拿不下的,不要多贪。”
啧,大手笔,林暇念要的单,有那么一两单,是吊命的药材。
早知道最开始多点几单了。
林暇念微笑:“自然是见好就收,三七分吧,我尚可接受。至于你要收的秘境里面线索,都好说,我回去整理一点给你送过来。合作愉快。”林暇念起身欲走。
对面作男子样貌的人添了盏茶:“最好不过。”
“你竟然还能坐这安稳吃饭。”林暇念刚从雅间走出,就见到许微末桌前的点的吃食。
“你这般威胁,竟然能安稳出来。”许微末把刀一背,反讽。
两人一起对外走。
林暇念扇子一挥,对着光看上面的画,行动间衣袖半折,露出的右腕系着根两指宽的桃色发带,一面漫不经心回答:“这有什么?司小姐是个聪明人,心肠也好。说起来,还要谢你告诉我她的身份名姓。不过你这样卖队友真的没关系吗?”
这火画扇看着是真贵气。
取霍山朏朏的骨,削骨成片,拉制图案。火烙以城中街铺行人之景。镶嵌接骨。上的流苏丝线是火蚕丝,缀的珠是晶体砂。这两样都在阳光下闪出干脆透亮的光。
朏朏骨忘忧,火蚕丝持温,晶体砂辟邪。
果真是好东西。
许微末哼笑,抢过林暇念手里的扇子:“司小姐如何我不清楚。林公子你最是大度,爱人的方式也别具一格。”
扇子被收走,林暇念一摊手:“没办法,我可没什么经验。下次一定让你难忘今宵。”
这好一个人形芽糖,一口下去本就松动的牙雪上加霜,对两方都不友好的体验感。
许微末欣然应道,顺手从林暇念后颈往衣襟里一摸,果然摸出一手冷汗:“好啊。正好我想看看,你怎么活下来的?这个问题,我可是好奇一年了。”他把扇子又塞回林暇念手中。
林暇念合理怀疑,许微末这是在暗嘲自己武力不够。
毕竟当初为了报东极城丧命之仇,林暇念后来砍许微末的心那是真心实意。拖着自己苟延残喘的身躯,要了许微末半条命,自己命也快没了。
街头吵吵嚷嚷,林暇念听到少男少女的说话声。那声音不像记忆里那般熟悉,但里面的鲜活吸引着他。林暇念下意识朝声源看去。
“青锋,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千金坊十二时辰候人,这处据点要三日后方撤真的不需要急。”说话的少年拨开人群,和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的人使力坚守自己的荷包,一面对前面的青裳女孩喊话。
完蛋,总感觉右眼一直在跳。
少年在心底唾骂自己:迷信!
“说我不要急。三师兄你别跟上来,陪二师兄找歇脚处就好了。”师青锋回头,反驳。天青的衣裳上绣宝相奔鹿纹,一挑红缨枪,双丫髻插着红豆发钗,后边配着两条马尾辫,在人山人海里活力,鲜亮。
“诶!小心!前面有……”眼看着前面有个小仆抱着木箱过路,祝巫试图叫住他那活泼的小师妹。
晚了。
司长今所在的饭馆旁边有家香料店。不知道是谁掀翻了货箱,一时间香气袭来。
林暇念还没看到人呢,先扭头……把喷嚏闷在胸口。
女孩和男孩的道歉声还有小贩怒骂,林暇念抬眼想一探。
但这香气太浓,他一时间有点止不住咳嗽。
算了,他们应该都呆在八十八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许微末抓着他右手,把人往外面带:“少折腾点,至少出事别带我。”
林暇念耐着涵养没翻他白眼,却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当时乖乖让我砍了,现在就没那么多事了。”
一时间没听到许微末的声,林暇念觑他。见许微末一双黑沉的眼瞳带着深埋骨血的探究欲,就那样盯着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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