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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克特草原有你吗[破镜重圆]》

21. 第二十一章 过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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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妍的心思就是,我只是想跟你恋爱,你竟然想跟我结婚?当时听他说的时候只当玩笑话,谁想到他还是依然主动地走到她身边。

也如此当时崔妍听到蒋启远说结婚立马就跑了,太可怕了,她就是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到了要结婚的地步。

就好比明明开车从孟克特去市区,但是非要中途换成步行,算了算了,什么奇怪的比喻,反正就是结婚这种事情她现在完全不想。

崔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昨天晚上蒋启远拉着她说的事情。他应该是酒喝多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跑来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眼神盯着床脚堆着的行李箱,眼神发呆看了许久,看了许久后才发现,自己拎着的行李箱还是他以前送的。

怎么回事,现在关于他的事情总是不断的在她脑袋里想起来,崔妍希望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了,毫无意义可言,但是就像风会来一般,她总是会记得这些的。

但是她还是很害怕看到过往的温馨,可能是从来没有纯粹的获得过这样的感觉。每当这样的时候,她会低头看到自己淙淙作响的骨骼,是孤独的铃声,缓慢的,无处不在的。就像她的心里总是充满着永恒的饥饿,没有获得过爱,她不敢拥有这个情绪。

崔妍想到过去,几岁成为孤儿来着?她不记得了,母亲不在了,父亲也没有陪她多久。家里养着她的亲人,也只是看着她父母留下的钱财。

从她这里拿到钱,也就好脸色几日。

从她着拿不到钱,那必然是阴阳怪气。

崔妍从小就分辨不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关心。她就算收到了这些,也只会觉得这是假的,身后肯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于是她会发现自己付出的真心像是一种嘲笑。

崔妍总想着,蒋启远何必喜欢她呢,她也没有同样的感情还给蒋启远,这很不公平。既然抛弃了一个人,那就被抛弃才是公平的选择。伤口要两个人都有才公平啊,蒋启远何必要一个人承受。

崔妍深呼吸,她试图平静下自己的情绪。似乎还是一样的难过,她把自己藏进枕头里,任凭眼泪落下打湿枕头。

……

蒋启远开车去市区,蒋启延跟着跑了几步,看着他的步子,蒋启远忍不住按喇叭,只是没等他按喇叭示意,蒋启延自己走到车边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啊,竟然都不等我。这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诶?”蒋启延说着话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递给他,里面装着一块三明治和一杯榨好的橙汁。

“给我陷入爱情里的哥哥,你要是还喜欢她,就持续不断地追就好了,我看着呢,她也不像是有新恋情的。”

“不要说话了。”蒋启远接过,拿出三明治拆开包装纸,单手拿着咬着吃,没几口就吃完了,橙汁他没喝,单手不好开盖子,他也懒得喝。

“诶。”蒋启延指了指纸袋:“还有一个三明治,你记得吃。”

“等会吧。”蒋启远反手擦着嘴边的沙拉酱,然后起步打火直接开车就走,他是饿,路上开车的时候也单手拿剩下的三明治,依然是几口解决了三明治。

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气,但是总想着她的事情,心里自然多一分难过,除了足够的爱情,还有些他自己想要避免的情愫,但人的情感本来就很复杂,他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

回来的时候,临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公路上还是老样子,牛羊和马在路上奔跑。只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像在追着谁,但是一闪而过,蒋启远也没有特别在意。

在看导航,回家还要一个多小时,蒋启远打开音乐,都是一些比较老的歌曲,他小时候喜欢听的,但没听几首就被蒋启延换了。理由就是听点有动感的,叮叮咚咚的比较有氛围感。

蒋启延背靠着椅子,整个人摇摇头头的晃起来,看起来人非常开心一样,也不知道人在想什么。

“你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蒋启远看着心烦,忍不住问起来,但蒋启延似乎并不在意他问的问题,不想回答,不想回答,蒋启延就只顾自的开心起来。

蒋启远偶尔无聊会吃口香糖,这会只喊着蒋启延帮他从车里拿出来,单手打开,看一眼盒子里只有几颗口香糖了,单手哗啦啦全倒进嘴巴里。

“一个也不给我留啊?”蒋启延忍不住吐槽着,但也得到个盒子让他注意一会带着出去扔掉。开车发呆,思绪跟着到处乱走,想着想着,蒋启远就想着崔妍,她会在做什么呢?

……

崔妍在做什么?

她坐在窗户边看着天边发呆,发呆久了就会开始写一些作品,但她开始做一件事情就会全身心投入,手机和眼睛就够了,眼睛看到什么,在头脑里加工一番,文字就会在手机里出现。

她的长发绑成一个马尾,人低着头,颊边的碎发遮挡住侧脸,风吹着,像是要飘向自然深处的自由的鸟,满是自然翩然的美感。沉迷于自己事情,她才会找到一种翩然而至的舒适,很安静,她的周围会变得很安静,只有呼吸的频率会发出的细小声响。

蒋启远回来的时候,停好车,就看到坐在窗户边的崔妍,她的眼睛仔细的看着手机,心思自然都在手机上的东西。

蒋启远想起来以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那时候他会有好奇心而忍不住她手上瞥了一眼。

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

先是做一些意像词的整理,而后在思考其中逻辑修改,最后是在跟着意像,象征意义,氛围,比喻主体进行各方的修改。

这样的一切,看起来总让他觉得有些熟悉,意识到什么,蒋启远深深呼吸,从车里搬下来新置办的东西,一场婚礼用掉了不少库存,这会吃穿住行各类物品都要补充一些。手机倒扣着,那上面写了两首诗歌。

《我的草原是一种美丽》

我心里怀着温柔的蓝天

我每时每刻都希望成为这里的一阵风

吹过草甸,吹过溪流,吹过石头

吹过树木,吹过达坂

雪山脚下有溪流潺潺而来

这像是纱带覆盖在我的眼上

什么将我的双眼蒙上

是好奇的羊将头放在我的膝盖

羊毛软乎乎盖住我的眼眶

呼吸里羊膻味在气息里出现又消失

它的软毛是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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