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妖怪成为仙门团宠》
二人目光短暂相撞三秒,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带着难以诉状的审视,企图挖掘出画皮那讳莫如深的秘密。
画皮眼神中茫然和困惑一览无余,看上去不似作假。
后知后觉腾起的戒备心,让画皮紧张地抿紧了唇,开始质疑周围的一切。
看不出破绽。
又或者此人过于精明。
神止垂眸,平淡移开视线。
他只想速战速决,然而吵闹的周围让神止眉心微微压下,精致的脸上展露一丝冷淡的不悦。
只见他缓缓起唇:
“柳沧。”
二字真名从他口中吐露,话中含有告诫之意,在刻意的腔调掩饰下,抹去了其本来的读音。
众人更是听不真切是哪二字,但所有人却又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
但这宛如一个深水炸弹,骤然在画皮内心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偏他本人情绪寡淡薄凉,锋利的眉峰皆是毫不在意的冰冷。
齑风肆意刮着,锁妖塔陷入前所未有诡谲的沉寂,他们面色扭曲,各怀鬼胎。
为什么神止会知道他的名字?
对于妖来说,名字是灵魂,是契约,也是束缚。
一旦将真名托付给了他人,相当于将自己毫无保留交给了对方。
捉妖师可以利用姓名将他们封印收录,妖怪则互相吞噬同类,拥有了妖怪的名字,相当于拥有了绝对的掌控权。
这就是一个究极的诅咒,许多妖怪穷其一生都不会将名字说出于口。
柳沧硕大双眼瞪得老大,脸色相当难看,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神止,你怎么敢...”
柳沧没有下文,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被公之于口,只等神止转身离开,他可能会被蜂拥上来的同类撕得粉碎,他现在得想方设法的自保。
他太紧张了,以至于神止说出名字之时用了消音诀他也没有注意,柳沧害怕的浑身颤抖,一但被他人知道真名,这个后果他赌不起。
柳沧嗜血的双眼恶狠狠盯着扒拉神止的画皮,眼底闪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如果他死了,那只画皮妖也别想逃!
众妖的反应恐怖,不安的气息仓皇逃窜,神止知道这里太多妖怪的名字了。
数年来,神止对于他们从来都是无视态度,让他们淡忘了这件事,从刚开始的夹着尾巴做人到现在的肆无忌惮。
如今再度被提起,总有一股难以言诉的荒谬感和后知后觉惊恐的悔恨。
这是他们避讳不急的人。
他的话语简短但满是威慑力,妖怪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妖怪惊慌得大气不敢喘,眼睁睁目睹他像没事人一样将画皮掰开放在地上,仔细擦拭干净剑刃,坦然收剑,简言意骇:
“走。”
就这么走了?
画皮捂住扑通直跳的心脏,不安又警惕的跟在他身后。
为了防止再出现方才的事,神止不得不分散注意力盯着画皮,次数多了,找路过程更加艰辛。
神止一如既往淡着个脸,这些千奇百怪的路在神止眼中区分起来却很困难,他找到这一层的楼梯已经过去良久。
他回头,眼神如迎风吹来的雪让人感到寒冷,道:“跟紧,找你很麻烦。”
画皮默默瞪他一眼,不把他嫌弃的话放在心上。
和这种人较劲只会气坏自己。
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妖怪的名字?
她一路的心思都在这儿,也没想个所以然出来。
画皮断然不是犹豫的性子,她眼珠子机警的转了圈,直言问:“不过师兄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能被关进锁妖阁的妖怪个个心狠手辣,少说几百年妖力,能拿到他们的名字,要么是世家得来的传承,要么就是完全凭实力折腾的妖怪生不如死。
画皮不了解他的身世,并且神止给她的感觉也不像前者。
他真有不俗的实力?可方才那妖怪透露的话看上去并不是如此。
神止被她一引导,倒也停下脚步,敛眉思索起来。
是怎么得到的?
他轻轻抚摸着剑鞘,手指在侧边无意识的滑过,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专注于自己的思绪之中。
然而过去的记忆始终覆盖着一层剥不开的迷雾,毫不客气将他隔绝在回忆之外。
他眼眸乌沉沉的,意识逐渐回到当下的时空,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境,醒来什么都没有记住。
神止自若开口:“忘了。”
“忘了?”
画皮不肯放过他脸上微小的情绪,奈何那人冷漠无情,看不出别的什么。
画皮内心对这个离谱借口嗤之以鼻。
她更宁愿相信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画皮这一打岔,二人又在神止的带领下饶了许多冤路。
她体力不太好,尤其是脚上还有伤的情况,以至于最后几步路上,她难受的单手扶着墙面,龟速移动。
她再也...不会再神止找路的时候打断他了。
他记忆力看上去好像真不怎么样,每次都要思考半天。
画皮尽可能将身体重量压在身体另一边,她快速擦去疼痛沁出的薄汗,瞧着原来越近的目的地,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
方才的路线她已全部记下,只要给她点时间稍加摸索整理,这座塔的大致通道对她来说便不再是秘密,画皮眼里闪烁势在必得的光亮。
“到了。”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画皮闻言顺势将情绪一藏。
终于到了。
他们口中的存放着各种妖怪残躯的最高楼。
画皮渴望的攥紧了手心,也是她来长源派唯一目的。
面前是一扇二人高的雷击木宽门,表面光滑整洁,保存良好,在这妖气滔天的锁妖阁就连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浅薄的妖气简直和下方形成断层。
她能感到自己的皮存放在这,溢出的微弱妖气企图与她构成连接。
现在可不是时候。
画皮暗自窥了神止一眼,见他毫无反应,神色自若抬腿先一步靠近,一道透明的结界在他接近时逐渐浮现。
这是...结界?画皮暗道不妙,意识到神止为什么要带上她一起来这锁妖阁。
神止冷眉冷眼回身看一眼她,目不斜视直穿结界而过。
他周身荡漾起水波纹路在经过后遂恢复平静,神止确保结界没有问题后,便抱剑倚独自靠在房内,冰冷黑眸无动于衷凝视她。
“进来。”
冰冷冷的声音好若高山之泉,让她望而止步。
画皮一阵头疼,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结界看上去就是用来防他们这些妖怪的。
神止目光疏淡,结界之后,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衣摆如流云,在摇曳的烛火中投下淡淡阴影,给画皮一种模糊的真实感。
神止没有相信她。
画皮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暴露身份的时机会来的这么快。
画皮表现得有点为难,她模仿起记忆中原宁安的性子,俏皮中带点义正言辞:“我就算了吧,万一里面有什么秘密被我看了去...”
“无碍。”
“万一不小心放跑了什么...”
“无恙。”
死脑筋。
画皮绞尽脑汁找的几个借口,都被神止毫不犹豫的打回来。
进不去会被看出是妖,要是逃跑就要面对底下的妖怪,画皮眉头一皱进退两难,正巧眼尖瞥见他的手有意无意搭在剑柄上,瞬间警惕起来。
神止耐心告罄,修长的腿几步绕到她身后,剑鞘一横,抵在画皮身后不容拒绝推着她往前。
他简言意骇:“走。”
背后的压迫感让她不得不向前挪动。
距离结界越来越近,画皮想不出更好的推辞办法,索性破罐破摔闭上眼睛,反正有同命咒在身,神止就不可能将她弄死。
几息过去,预想中的疼痛亦或者被弹开的事件并没有出现,她怀着忐忑不已的心情,在及其浅淡的玉兰花香中,自然而然的融入过去。
如江川汇入河流般融洽。
画皮一时寂静无言,随即涌上讶异与惊喜。
就连这结界也分辨不出来她的身份吗?!
难道她技艺如此之高超,就连这结界都可以骗过去?!
画皮喜出望外,双眸闪烁着欢雀的光芒,不免有点小得意,扭头看神止,他没有理会她,显然有心事。
神止面对结界双眉微皱面露怀疑,结界的安全在他心底大打折扣。
画皮庆幸自己过了这一关,平下心来观察周围。
这里摆放着许多贴上符咒的桃木封印盒,有的符咒呈现破损状,有点被撕下了小小一角,从中泄露的妖气不断往上飘,汇聚在塔顶变得浑浊。
四处连串的烛火从头不断自燃,他顺手收了灵火,将画皮问题抛之脑后,留下一句警告便专注加固封印上的符咒。
画皮也阅览过不少封印类的书,这一类封印符咒她还从未见过。
在回忆间,一缕某些聊胜于无的妖气正往她这儿吃力的飘,画皮猛然回过神来,那是被皮一起带走被封印的妖力。
它们迫切的渴望回到画皮身体里。
去去。
画皮危险的眯起眼,脚下开始转悠,刻意避开这些妖力。
可别让神止发现了。
她动人的杏眼写满避嫌,然而就在下一刻画皮听见细碎的碰碰声,像有一只小手有规律的在敲击薄板。
这里除了她和神止哪还有什么人,画皮警惕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群千奇百怪的封印盒里,一个小幅度嗡动盒子是那么不起眼。
那东西兴奋的一下又一下框框撞击着盒面,不断朝她的移动着。
画皮看着那封印盒直勾勾冲着自己而来,下一秒,一股冰冷的注视感缠绕上她。
好似一举一动都在他视线之内,画皮自内而外感受到一阵恶寒。
只要她有异样举动,就会被打上妖类的罪名。
画皮睫毛微垂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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