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妖怪成为仙门团宠》
‘就算是我,也有离开你的那天。’
‘同命咒,当我送你的道别礼吧。’
剑光劈开所带来刺眼的光亮,恍惚间熟悉的声音若隐若现。
谁在说话?
电光火石间,危险已临至门面。
画皮来不及思索,一个翻滚堪堪躲过,她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心中杀意漫天。
手心的断木也化作冷冽的刀,借力往前,用尽全力朝他双眼刺上去。
就算死也要在他身上撕下一层皮。
下一秒,画皮周身骤然撑开一个保护罩。
菱状拼接成淡蓝的结界,将毫无察觉的画皮牢牢护在里面。
画皮只见那家伙面色如常的收了攻击,甚至有了躲避的姿态,他控制手腕控制剑刃上挑,借力往后腾翻,旋转数圈在远处稳稳落下。
三千发丝自然垂落,宛如鸦色绸缎一样光滑柔顺。
同一时间,结界破碎的清脆声,画皮心脏跳动格外异常。
很奇怪的感觉。
胸口生涩又怪异,神止同样疑惑,漆黑的眸子披上一层不解的轻纱,他立在原地,抚摸上心口位置,垂眸细细感受。
陌生的悸动连接着心脏,一下又一下。
神止神色茫然,不断在记忆回忆曾经阅览的古籍,语气轻如一个破碎的瓷娃娃:“同命……咒?”
顾名思义,同生同死。
鸦羽般的长睫如蝶翅颤动,他凝视画皮灰扑扑的脸,保持着站立姿势,看上去在消化这个事情。
画皮心跳如雷贯耳,她毫不犹豫将木屑撇弃,拔腿就跑。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求饶,脸面哪有命重要。
画皮十指扣住门框,少年已瞬移至门面。
“解开同命咒。”神止剑刃抵住她的后背。
神止身形恍如鬼魅悄无声息,他背着光,低着头,半张脸面容隐没在昏暗的房间,语气森然,饱含威胁之意。
画皮呼吸猛然一滞,内心随即涌上欣喜。
同命咒?
他们怎么会绑上同命咒?
她心绪不稳打量神止,对方神色冰冷坦然,看上去也不清楚。
她慢慢往后挪动退开剑刃,这个同命咒来的不明所以,但画皮可太清楚着同命咒的作用。
相当于二人从此以后同生共死。
所以哪怕他现在再凶,也不过是在吓唬自己。
画皮思绪运转间已经拿定主意,沾染灰尘的脸抬起,一双杏眼亮的吓人。
画皮冷笑一下,挑衅似得毫不客气直视他,声音坚毅:“我不。”
他一看只知道杀杀杀,首要目标还是自己。
画皮怎么可能会丢掉这么重要的保命筹码。
她可不是蠢货。
神止一言不发,一绺碎发半掩着那双冰冷冷的桃花眼。
不?
四周静悄悄的,无形的威压顷刻铺天盖地涌现,仿佛被困于一泊天池下,压的画皮喘不上气。
这么还来这招。
她的膝盖一点点弯了下去,画皮死死抓住门框,一张小脸惨白无比,浑身上下冷汗淋漓。
开什么玩笑。
她暗地里掐了自己一下,毫不示弱嘲弄笑道:“说不就不,没得商量。”
画皮不敢笃定对方有没有看出自己的真身,他的压迫感和海水一样无垠,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和他不断周旋。
画皮仍心有余悸。
“你要是再这样恐吓我,小心我告诉大师兄!”
神止黢黑的眸微敛,视线轻如羽毛落在她脸上,似才想起这个名字,道:“临蓝师兄?”
陌生的面孔,加上妖怪微弱的气息,又和临蓝扯上了关系。
她是谁?
想不起来,好麻烦。
画皮见他陷入顾虑,一双明眸勾魂摄魄,她抿唇一笑,笑意在唇边轻漾又显得意,信誓旦旦笃定道:“对!你要是对我做什么,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利用人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画皮耐心等待他的反应。
神止安安静静听着,她的威胁没有引起丝毫动容。
怎么回事?
画皮渐渐收敛唇角,她眸色深深,感到棘手。
他杀意与探查不曾间断,对她的身份始终保持怀疑,可似乎有其他证据在佐证她人类的身份,所以他停下动作陷入沉思。
搬出临蓝也不管用吗?
神止正欲开口,门外传来极轻极快的脚步声,他耳畔微动,视线转向门口。
黄衣少女风风火火跑进院子,如一缕疾风,少女长得艳丽,十八九岁的年轻模样,乌黑靓丽的长发在背后飞舞。
只听见脚下咔嚓一声,她踩断一根长枝,满地狼藉映入眼帘,像是刚经历一场大战。
北礼腾升起不好的预感:“有妖混进来了?”
她猛然抬头。
如果小师妹已经回来了,怕是遇上危险了。
北礼心里一沉,杀心顿起,握紧佩剑毫不犹豫踢开木板直奔屋内。
在哪?
她面上挂着急切,一眼看到了在角落完好无损的画皮。
她跌坐在角落,背靠着墙面,一个白衣身影正对着画皮。
北礼放缓呼吸只觉背影眼熟,她暗自开始掐诀,才捏了个雏形,那高挑削瘦的背影动作干净利落收剑入鞘,对方转过头来,满脸淡然不惊。
鸦羽下的瞳仁平静淡泊。
是神止。
他怎么在这?
北礼没有放下警惕,她迅速靠近画皮,脚下木屑发出咔嚓碎声。
她压着声音对画皮道:“受伤没有,可是遇袭了?”
“我没事......”画皮隐秘的眼神不断往神止身上撇,一股想说不敢说的受惊样子,“三师姐。”
画皮认出她是谁了。
长源派就属她和原宁安关系最好,二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说。
多变,大方,热情,是她给原宁安的第一印象。
北礼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周围被破坏成这样,可并没有妖气。
她皱眉检查周围毁损,确确实实没有妖气。
说明这并不是妖怪所为。
北礼怀疑的视线定格在站得笔直的神止身上。
对方一脸冷淡的坦然,仿佛在问看他做什么。
电光火石间北礼醍醐灌顶,脸颊染上漫漫怒气。
哪有什么妖,不过是这人闹出来的误会。
“神止!”
神止平静颔首,毫无情绪询问:“你怎么来了。”
犹如二人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人,惊不起一丝波澜。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还把屋子弄成这样,”北礼皮笑肉不笑,声音不断拔高,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今日早晨我才给你传音让你去锁妖塔,锁妖塔的事情你办完了吗?”
锁妖塔?
看不见的黑暗处,画皮心猛地一颤,下意识侧耳聆听这消息。
神止低下脑袋,毛茸茸的头发乖顺的顺着他耳畔垂下,再抬起头时,漆黑的双眼恢复平静。
如一井荒废的幽潭,冷冰冰的水面,不会折射出任何光亮,看见什么就照出什么。
“我忘了,”他表现的平淡无比,可细看又能窥见一丝真挚:“她鬼鬼祟祟在我房间。”
神止离画皮不算远,他双手环臂目光收敛,露出的指尖在剑柄上一点一点,无形给人一种压迫。
他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净,宛如莹润通透的碧玉,微微泛寒,可现在绝不是一个可以让画皮仔细欣赏的好时机。
画皮没见过这般能颠倒黑白的人,她愣了一下,对上北礼投过来的视线,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三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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