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媛又怎么了》
自从赵祈上朝后,他就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四五天都不见人影。
玉兰小心抱着一只细颈花瓶到廊下擦拭,天光照着,才能看清上面有没有划痕。
自赏兰走后,平日里茶具布料等,也交给了还负责整理小库的望兰,布料最是难保管,像玉兰这样在日头下面肯定不行,会晒败了色,只能放在廊下阴凉处散散湿气。
她见玉兰抱着花瓶眼睛都快贴上去了,就道:“花瓶放在屋内,除了你哪有人去擦去碰,怎么会有划痕?”就算是有,主子哪里会往这些地方看。
玉兰把花瓶又转了一圈,“好姐姐,你是真眼睛不往院外瞧,只念着手里的库房册子,外头不知多少人想挤进咱们院子,我现在当然得做事万万小心。”
主子可是个念旧情的人,对她们也从没冷过脸,这句望兰还是咽下去了,玉兰这样也好,省得有时候做事不仔细。
殿下要么不进后院,要么就是到主子这来,上次她出院子遇到陈良媛身边的芳怡,还被有意无意撞了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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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勤奋真有些用,虽然孟初的字还没有什么长进,但绣样子已经算是个入门了,起码现在乍一看,怡兰她们有一半能看出是什么。
只是天天抱着绣绷,孟初这几日总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怡兰见她抬手揉,就有些忧虑。
“主子每日练半个时辰便好,总是练那么久,害了眼睛不说,手腕也是要酸痛的。”
“殿下生辰快到了。”她好像已经要来不及了,赵祈生辰就在九月三十日,不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本来是想给他绣一条腰带,但郡王腰带上是有规制的,那些复杂的花纹孟初看一眼就放弃了,哪怕是常服搭配的腰带都十分精致,她绣的就算是送上去,恐怕都找不到能搭的袍子。
怡兰不好把话说得直接,就拐了个弯劝她:“刺绣本就是细水长流,除却偶有天资者,年年岁岁才能练出来的手艺,主子若是想尽心意,不如从自己拿手的方面找,正好现在练熟明年再给殿下送绣品?”
拿手的方面?孟初还真想了一下,画一副素描给他?可她前世加今生,得二十多年都没动过笔了,写个百寿字?算了吧,赵祈还年轻着,而且她的字……孟初心里还是有数的。
眼神落在自己的十指上,突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怡兰,你去看看,前院库里有没有羊毛,有的话拿些来,不必太多。”
羊毛?纵然怡兰一向是不多嘴的,此时心里也不禁疑惑,难道是要做靠枕?
好在羊毛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孟初要的急,前院太监把去了油脂和杂质的羊毛送来,也没敢问是做什么的。
孟初拿着篦子带着怡兰她们去把羊毛梳开,只留下最轻柔的绒毛,玉兰怕自己打喷嚏,还特意系了面巾在脸上。
望兰做事认真,旁边玉兰瞅她好几眼都没发现,直到后者拿脚踢了下她鞋后。
望兰皱着眉:“做什么?”
她两在屋门口坐着,离孟初她们还有些距离,玉兰也不担心被听见,就小声道:“我也看明白了,主子是准备纺羊毛线呢,但是怎么不直接要线,反而从羊毛开始弄?”
“主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瞧这篦子过一遍的羊毛多绒,何况怡兰都没说,这事肯定另有玄机,你少揣度主子心思。”
这是又拿话堵她了,玉兰被噎住,想想也是,主子要是想要羊毛线,她不知道有,难道怡兰不知道?
屋门打开,孟初坐在小榻上都觉着四处明亮,处理过的羊毛没有味道,反而透着一种青草味,弄起来还挺解压的。
怡兰在心里叹气,这下还说什么,谁能想到主子是要纺线的,也怪她没往其它地方想,只能以后寻个机会把事点透。
原本孟初还准备自己动手纺的,玉兰就劝她说府里针线房有纺织的工具在,没那些东西,线出来不一定得用,容易断,孟初在自己不懂的领域十分听劝,立刻就让丰米拿去送给针线房了。
针线房的嬷嬷拆开布袋一看,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袋羊毛,好端端的来纺什么线?
有人为难,“快入秋了,许侍妾还送了布料来做秋裳,这几日便要呢,我腾不开手。”
嬷嬷就对着她嗤一声,“可醒醒脑子吧,就算是你两个窟窿里的东西是摆设,看不清谁得意些,难道良媛与侍妾谁尊谁卑,还要人指点你不成?”
那人立刻便噤声不语,若不是先前收了银子,她刚刚也不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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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祈这些时日睡不到三个时辰,甚至有一次宫门落锁,没出得去,只好报了条子给父皇,去承乾殿住了一宿。
如今京都只怕没有几个人知道,永亲王已经回来了,甚至就在宫中,日日与父皇奏对。
圣宸宫侧殿还专隔开一间屋子,让赵祈与永亲王理事用。
手里的粮报已经翻到昭玄三年,竟然还没有和永亲王从乌州带回来的账本对上号,不知被昧下了多少,只是娑道教这三年胃口大了,才被朝廷察觉不妥。
赵祈只是粗略一算,就被那庞大的粮税数额惊住。
永亲王到底是从先帝那会便经历过来的,倒还稳得住,他捋了下胡须,“也真是你立了功,将那专掠女子的夫妇给截到了手里,不然想顺藤摸瓜,我不知还得耗在乌州多久。”
要不是那夫妇生了二心,偷偷想把女儿送出去找靠山,自己匿了行踪,把幕后之人瞒得彻底,对方也不会还以为他俩在给他赚银子,什么防备都没有。
而他们之后想对孟初下手,就是打算将孟初送给乌州知府——便是那日在宴会上,与孟初有口舌之争的东方夫人的夫婿。
那乌州知府早被秘密下了诏狱,听候发落了。
“侄儿还有些疑惑,那大吉祥佛是否为照着真人雕刻而成的,如果是的话,那孩童究竟是谁?”
永亲王眼皮子一抬,见屋外没有太监侍卫,这才对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咂摸一句:“年初太子的幼子出世,本王当时在乌州,还没来得及恭贺呐。”
前朝国号为靖,当年靖厉帝放火自缢,其太子与皇孙逃出,后不知所踪,虽然当时陇朝昭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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