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媛又怎么了》
在元德带着人查了两天两夜后,两年前的事终于有了点眉目了。
那时候赵祈也是刚出宫建府没多久,忙得脚不沾地,只对这些事情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刚成婚的皇子妃,还不像现在这样深居简出,当时还立了规矩,每月十五日一定要去曲梧院请安,这个规矩并不过分,甚至很是宽泛,稍有人心大点,没准真能一个月只去一次。
可在某次陈良媛与周良媛来请安时,皇子妃身边的卢嬷嬷却说皇子妃午睡还没有醒,让她们去小佛堂里为皇子妃念卷经书祈福。
谁知周良媛刚进去不久,突然呼喊自己腹痛,很快就下身见红。
之后皇子妃也命府医前来诊脉,给的结果是周良媛月事提前到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而如今周良媛所说的皇子妃谋害皇嗣一事,是真是假,早已无证可寻。
为引此事于众目睽睽之下,在赵祁面前揭露,周良媛演了一场大戏,甚至连身边的侍女秋燕,也被她下了毒手,可见她行事狠辣,并不无辜,无法排除她因其他事对皇子妃怀恨在心,而设下此计。
赵祈面沉如水,如若周良媛当初的确有了身孕,那使她小产的,很有可能就是小佛堂里的芙蓉膏,皇子妃是无意还是有心,真相究竟如何,那个孩子是否存在过,都只能成为谜题了。
周良媛服用的毒药也彻查了一遍,似乎是某种胭脂与虞美人的花蕊混合在一起而成,只一点便又苦又酸,入口便能感觉到不对,倒是不必担心此毒会被有心人利用。
就在元德将查到的结果交上去的当天夜里,周良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本就身体弱,又服下了剧毒之物,哪怕御医来了,还用年份长的名贵药材吊着命,人终究没能救下来。
赵祈沉默了一瞬:“周良媛病逝,你让人去她家里报丧,这三天前院膳食,不必有荤了。”
“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元德心里琢磨,这就是不追究周良媛自己服毒的事了,不然真追究下去,自戕可是大罪,周良媛家中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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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咱们吃素吧。”
怡兰轻声应是。
听到周良媛已逝,孟初不禁叹气,纵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周良媛时,她温柔娴静的坐在对面,手捧茶盏,对她微微一笑的样子。
那个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她以这样的方式离去。
孟初虽然并不知道元德查出的缘由,但她却觉得,皇子妃动手的可能性很大。
若不是十分确信,依照周良媛的性格,真能做出这样以命状告的极端之事?
怡兰看出她情绪不佳,想着说些什么宽她的心,因当时宴会上的人已经被元德带人敲打着封了口,她只敢小声说,免得被玉兰她们听到沾染了祸事。
“其实也不一定真如周良媛所言,一个月而已,哪能知道有没有身孕?更何况皇子妃这次,还想着养周良媛的孩子……”
这句话点醒了孟初心中某一点疑虑,她突然转头,眼眸微动,怡兰怔住了,等细细一想,脸色难看得要命。
如果当初还要下毒手,为什么这次就想着要孩子了?——皇子妃发现自己无法有孕了。
只有这样,她才会急切到还不知道周良媛这次“怀孕”,是男是女,就已经步步紧逼。
皇子妃无法有孕,就会把她们看得越紧,无论男女都不会放手,此次是《寸草心》逼迫周良媛,日后她只会比这次更加思虑周全,到时候恐怕连殿下都无法出面拒绝,更何况皇子妃想养她们的孩子,在外人看来,那是天大的恩典,至于后院诸人不愿意?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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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东方氏凑近手里的烟斗深吸一口,过了许久才慢慢将烟吐出。
卢嬷嬷半坐半跪在脚踏上给她按摩小腿,“主子,周良媛的事……”想想两日前的宴会,她就恨的咬牙切齿,谁能想到所谓的有孕不过假象,还是她行事不够仔细,只大意了一次,竟然让皇子妃受此屈辱。
自事发那日起,东方氏便气的没好好用过一顿饭,但此刻她享用着一段时间没燃的芙蓉膏,只觉飘飘欲仙,再想想什么周良媛,根本不配让她记在心头。
“嬷嬷急什么呢,没几月便是年节了,殿下还能关我到那时候不成?”她可是要和赵祁一起进宫赴宴,给皇上磕头的,她若不去,赵祈能有什么理由解释呢?反而更引得他人揣测罢了。
“况且殿下可没有什么证据,他禁足哪里是为了周良媛,是因为芙蓉膏。”在东方氏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敲打而已,只要她瞒得好,不让赵祈知道,她就还是那个长居佛堂而对后院了如指掌的皇子妃。
卢嬷嬷看了看她身边放的那盒东西,试探的说:“不然这芙蓉膏,就停一停吧?”
往日东方氏一听到卢嬷嬷提及此事便大发雷霆,可这次她却笑了,大概是用的量多,东方氏浑身没什么力气,什么烦心事都不重要了。
“嬷嬷啊嬷嬷,芙蓉膏,神仙酒,等父亲再从古越带多些回来,我就赏嬷嬷一些。”
卢嬷嬷心乱如麻,手上功夫也不敢停,脸上还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激动,“多谢主子,那可是一两黄金一口的贵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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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彻底热起来了,元德让自己的徒弟王禄来把冰端到书屋里给殿下送凉。
赵祈一向不太喜欢人伺候,能在他面前露面,已经是王禄来的机遇。
他喜笑颜开的把冰接过去,元德瞅了瞅他笑的那个样,哼了一声。
“好徒儿,师父为了你能出头,可是费尽心机啊。”
“师父您瞧好,决不让您失望,小禄子还要给师父养老。”
王禄来还有一个哥哥叫王福来,两人中王禄来虽机灵,却做事毛躁,遇事就软脚虾,王福来倒是样样都好,就是因为这,他元德公公,才只收了王禄来,把王福来调去领了其它差事,他拍拍肚子,让一个真的聪明人到主子面前,还有他元德什么事?
元德贴着书房门:“殿下,天气热了,奴才送点冰进来?”
等了半响没话,那就是不要打扰的意思了。
他转身刚要走,就看见一个半驮着背,戴着个瓜皮小帽,衣袖长了一节,掩得见不到手的人进来了。
那人双手举着袖子,对他略一点头:“元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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