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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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来人没有威胁后,站在沈玉竹身后的柳青才算勉强放下心来,而这时,其余骑马的北狄人也赶了上来。
还不等他们开口,沈玉竹就看到拓跋苍木侧头给他们递了个眼神,“既然已经按照首领的命令将殿下接到,那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沈玉竹心觉好笑,他脚步微动想要转身回到马车上,谁知面前的男人突然走近。
他的身材实在高大,身影几乎可以将沈玉竹完全笼罩。
“马车速度太慢,殿下会骑马吗?”
拓跋苍木嫌弃地看了眼那辆做工精致的马车,如果按照这群中原人的进程,可能五日后也无法到达草原深处的北狄部落。
沈玉竹抿唇看了眼北狄的战马,他自小身体不好,骑马什么的从未学过,他看着拓跋苍木,老实地摇头,“不会。”
拓跋苍木挑眉,在北狄,哪怕是几岁的孩童也能骑马独自出行。
不过这人是养在深宫的皇子,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也早料到他不会。
“马车在平地上尚可,但途径沼泽河流无法通过,而绕路需要月余时日。”
拓跋苍木话语一顿,看着眼前人的眉心紧蹙,像是在思考这该怎么办。
身后的几个北狄勇士听到首领这么说,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一路分明只有浅溪,即使是马车也可以轻易渡过。
首领为什么要说谎?
*
沈玉竹垂眸思索片刻后,抬头看向他,“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问题是拓跋苍木提出的,这人应当有解决之法。
“殿下与同行人都骑马前行,没有马匹的人由我们带着,殿下想要坐谁的马?”
拓跋苍木眼神戏谑,他发现这人为难时就会不自觉抿唇。
眼见着那唇色越抿越红,他正想大发慈悲说他可以带着对方骑马时,就见沈玉竹抬手一指,掠过他的身侧,指向他身后的牧仁,“他可以带我吗?”
拓跋苍木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牧仁也是一愣,他听不懂中原话,只看到那位漂亮的殿下突然抬手指向他,他用北狄话问道,“首领,你们在说什么?”
拓跋苍木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什么,你们摇头就行了。”
触及到拓跋苍木眼神的牧仁胆战心惊,首领方才的心情不是还不错吗?怎么突然就像是生气了?
牧仁不敢耽搁,连忙依言摇头,幅度过大让脑后的小辫子都飞了起来。
*
沈玉竹自然是不想和拓跋苍木共乘一匹马,若是这一路上他不慎将这人惹恼,说不定很快就会身首异处。
然后,他就看到他挑中的面相最为老实的那个人坚定地对他摇头。
沈玉竹默然无语,他看起来难道很招人烦吗?
沈玉竹又看向其他人,其余人也是连忙摇头,有一个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沈玉竹:......
他自认为自己绝不会如此可怕,那就只能是拓跋苍木同他们说了什么。
沈玉竹抬眼看向双手抱胸正在看好戏的拓跋苍木,神情沮丧,语气低落,“他们似乎都不愿意带我骑马,可以麻烦阁下吗?”
拓跋苍木不为所动,眼神似笑非笑,“殿下为何不一开始就问我?”
天色逐渐暗下,夜风微凉,沈玉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低低咳嗽几声,“你的马看起来最为勇猛,我有些害怕。”
胆子真是小。
拓跋苍木勉为其难地应道,“那就请殿下上马吧,我们即刻出发。”
上马......沈玉竹自然也是不会的。
但他看出了拓跋苍木的恶趣味,这人不知为何对他有恶意,就喜欢看他为难的模样。
沈玉竹更加确信,他永远都不可能和拓跋苍木成为挚友,趁早放弃这个念头为好。
人各有命,拓跋苍木还是自己努力度过什么劫难吧。
不想遂了对方捉弄意味的沈玉竹自觉上马没什么好难,他走向拓跋苍木的马,犹豫着抬脚踩上马镫。
没等他踩实,他就感觉后腰揽上一条有力的臂膀,轻轻一举,回神时沈玉竹已经稳坐在马背上,他连忙抓住缰绳。
沈玉竹偏头后只看到拓跋苍木的一片衣角,很快,他的身后就贴上一具散发着热意的身躯。
沈玉竹默默地向前挪了挪,他可不想与这煞神靠得这么近。
*
唯二没有马匹的柳青不放心地收回看向沈玉竹的视线后,她为难地站在原地,也许北狄没有那么多忌讳,但在中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突然,柳青看到队伍最末的一个骑着白马的北狄人踱步到她面前,一道爽朗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你要坐我的马吗?”
身着火红衣袍的女子低头,向她伸出手。
柳青被她额间所带的红玛瑙发饰晃了眼,没有犹豫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翻身上马。
一行人向着草原深处出发。
沈玉竹坐在马背上被颠簸得在心里叫苦不迭,怎么坐都不舒服。
在他第五次悄悄调整坐姿的时候,头顶的兜帽突然被一只手按住。
拓跋苍木看够了好戏,总算出声提醒,“让你的身体跟着马背起伏,还有别再往前挪了,殿下都快要坐到马脖子上了。”
说的容易,沈玉竹忍气吞声,对于从未骑过马的人来说,他能不被颠得吐出来就不错了。
兴许是看出他不会,原本围在沈玉竹身侧的两条胳膊突然有一只手松开了缰绳。
手心覆在他的腰腹,轻巧地将他的身子往后一带,紧密地和拓跋苍木的胸膛贴在一起。
沈玉竹浑身不适,挣扎着想要往前坐,身后的拓跋苍木低声呵斥,“别动,跟着我的身体感受节奏起伏。”
想到拓跋苍木背后的那把长刀,沈玉竹不敢再动。
他沉下心,听从拓跋苍木的话,强忍着不适感受对方的身体起伏,慢慢的,沈玉竹找到了会让他坐得更舒服的节奏。
心神从马背上离开后,沈玉竹也有了心情欣赏夜晚草原的美景。
今晚的月亮很圆,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山川大地,静谧而又广袤。
沈玉竹逐渐放松下来,前行时的风吹落了他的兜帽,发丝飞扬,他闭上眼,能闻见空气中传来的花香与青草的香气。
是轻盈自由的气息。
*
被风吹起的发梢挠过拓跋苍木的脖颈,带来痒意。
沈玉竹的头发也与他的不一样,柔软顺滑,这人从发丝到脚跟无一处不精细,还真是金尊玉贵的殿下。
也不知皇室为何会派他前来,如此格格不入。
拓跋苍木重新将沈玉竹的兜帽给他扣上挡风,力气没收住,压得沈玉竹低下头。
沈玉竹额角一抽,行事粗鲁的野蛮人。
路途遥远,一直赶路的马儿要休息吃草,人也得吃些东西。
沈玉竹站在一旁看着拓跋苍木他们在地上生火,而后其中一个北狄人解下马背两侧的口袋,是一袋子土豆与肉干。
拓跋苍木将土豆架在火上,其余人熟练得拿出装着盐巴的鹿皮小袋,等土豆烤熟后就将盐撒在上面大口吃起来。
沈玉竹蹲在火堆旁边烤火,一到夜里他总是手脚冰凉,柳青为他拿来水囊和干粮。
说实话,沈玉竹早就吃腻了这干粮,他接过,就着水没什么滋味地咬了几口,干粮的储存时间太长,口感又干又硬。
柳青担忧地看着他只吃了几口的饼子,“殿下好歹也再多吃些,不然这身子如何受的住。”
听着柳青的絮叨,沈玉竹只得又勉强吃了些。
对他来说,吃东西就像是为了完成必须的任务,沈玉竹向来对吃食不太热衷,平时喝药都能喝饱了。
更何况,皇宫里什么珍馐佳肴没有,沈玉竹自小吃到大,世间美食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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