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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竹摇影[先婚后爱]》

11. 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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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从竹筐里拿出手机,起身缓缓开口:“今晚星星藏得有些深,暂时没找到,不过它们肯定在天上,今晚最少都会有一颗小星星,因为……”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林瑶要说的话。

“寻岸,那边来人让我们入场了。”温柔的女声愈渐清晰,“子易,你怎么在这儿?刚刚我遇到你经纪人,他正在找你呢,好像是你舞台服装出了些问题。”

季子易惊讶道:“是吗?姐夫,那我先过去看看,等会晚宴上我们再见。”

“嗯,如果需要帮忙说一声。”孟寻岸语气平静。

“卫小姐,谢谢你了。”季子易礼貌道谢。

“小事,你快去吧。”女声依然温柔。

“姐,我走了,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你也抽空回趟家,我们一家人好一起吃顿饭。”季子易声音响亮,生怕林瑶没听清。

“好。”林瑶立刻回应。

“寻岸,我们也该入场了。”那位卫小姐细声说着。

“你先去吧,我和我太太还有话要说。”

林瑶听闻,只好默默停下准备按视频结束键的大拇指。

“你在和——林小姐通话?”那边的女人问着。

“看不出来吗?”孟寻岸轻笑出声,“你先进场,我随后就来。”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

“你还要跟我说什么?”林瑶问。

“不是你还有话要跟我说吗?”孟寻岸低声闷笑,“你刚刚说今晚最少都会有一颗小星星,原因呢,你还没告诉我。”

“今晚最少都会有一颗小星星……”林瑶机械重复着,随即眼神一亮,“因为,今晚有月亮。”

林瑶打开手机相机,举起手臂,对准天边遥远却明亮的小白船。

孟寻岸很快收到几张月亮的照片。

“今晚的月亮,和我们小时候一起看过的白船月亮一模一样。”他语气温柔,心底荡起涟漪。

“是呀,我都好久没见过这种月亮了。”林瑶勾起嘴角,“既然有白船月亮在,那颗小星星肯定也待在天上。”

孟寻岸点点头,将几张月亮照片存到手机相册。

“星星一定在。小时候我们每次在天上看见白船月亮,那颗星星都会在离它或远或近的距离,和它一直相望。”

小时候的孟寻岸对夜空的星星月亮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厌烦。

他的母亲画过一幅星空画,浩瀚梦幻,神秘莫测。她总会说,这是她至今为止最好的一幅作品,连他的父亲都很喜欢。

孟寻岸每次听到这些话,总觉得母亲不是在诉说父亲对她作品的喜爱,而是在反复确认父亲对她的爱。

在他看来,这其实很奇怪,因为他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见过母亲口中所谓的父亲。

她一直在等待,等待父亲的回家,等待父亲对她作品的夸赞,等待那无望的爱意。

在孟寻岸内心,他的父亲其实已经是一位死去的人,他只活在母亲的口中,或许还有她的心中。

那副巨大的星空画被稳稳挂在孟寻岸房间的墙上。

他每天清晨醒来坐起身,对面墙上深邃的星空就会睁开它巨大的眼睛,和他对视,然后注视着他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如同他房外的母亲一样。

孟寻岸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这时的自己也好像一幅画,正被挂在墙上供人肆意欣赏。

不过自从那晚林瑶带他仰望过真实的夜空后,房间墙上的星空就再也没有对他睁开眼睛,它好像永远地睡了过去。

孟寻岸怕它再次醒来,再次把他自己也变成一幅画,于是自那之后,他便经常在晚上偷溜出门,去到林瑶家的后院,和她一起仰望夜空。

天上的星星好像永远都没有那幅画上的多,可它们每一颗都在明亮闪烁,林瑶家后院的夜空比他房间里的星空画美上千倍万倍。

如果哪天晚上运气好看见了白船月亮,他还会让林瑶帮他一起找找那晚一起看过的那颗小星星。

每一回,林瑶都会准确地找到它,或在他之前,或在他之后。

“不过我一直以为白船月亮和小星星只会出现在你家后院的夜空,没想到你工作室的这片天空也能看见它们。”

孟寻岸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在国外的时候,我每晚都会抬头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但没有一次看见过它们。”

林瑶眉头轻皱,她从孟寻岸的话中听出了难以言说的伤感。

她觉得自己该安慰安慰他。

但孟寻岸却比她先开口。

“我现在明白了,不是地点的问题,不是天空的原因,而是只有你在,白船月亮和小星星才会出现。”

他仿若初醒,眼神缱绻地看向她。

林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觉得孟寻岸的话有些荒唐,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刻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她隐隐感觉得到,星星和月亮对孟寻岸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她不清楚那具体是些什么,但她能体会到他溢于言表的珍视。

“国外的天怎么可能看得见它们?”林瑶语气轻松,“这是专属我们道竹镇的夜景。你要是想亲眼看看,后面就抽空回老家一趟,待个几晚,保不准就又看见了。”

“你会陪我一起看吗?”孟寻岸的语气格外可怜,但却夹杂着几丝喜悦。

“当然!”林瑶立马回答,生怕他又感伤起来,“你都说了我也是观景的必要条件,我肯定陪你啊,说不定真会增加星星月亮出现的几率。”

林瑶觉得自己真是心地善良,为了哄孟寻岸,她也开始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了。

“既然你这么盛情邀约,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我一定会回道竹一趟。”孟寻岸微笑开口,“到时候也顺便陪陪爷爷奶奶,我和他们也快几个月没见了。”

林瑶感觉她好像善良过头,不知不觉就被孟寻岸牵着带进了沟里。

又有一阵敲门声响起。

孟寻岸轻轻皱眉,平静道:“我该入场了,你如果还有话说……”

“没有了,你快去吧!”

再说下去,林瑶怕孟寻岸给她挖更多的坑。

孟寻岸轻笑:“行,我听你的话。”

林瑶暗自松口气。

“对了,现在敲门叫我的是我的助理,而不久前叫我入场的那位卫小姐,她是历云新来的设计师,也是我的大学同学,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什么关系。”

孟寻岸语气诚恳,但他其实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卫尔可曾经差点成为他的联姻对象。

要是他不提,林瑶都快忘了之前那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其实他不必解释这么多,在这些事上,她是真的不会多想。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让你助理一直等着了。”

林瑶尽量控制住自己想挂视频的冲动。

“今晚晚宴的主办方本来也邀请了你,孟夫人。”孟寻岸轻笑。

林瑶有一瞬诧异,随即明白过来:“是因为历云公布了你的新婚消息?”

孟寻岸轻轻点了点头。

“但我看你这几天比我都忙,就没跟你说,怕打扰你。”

林瑶心想,你天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已经打扰到我了吗?

“这样的宴会时常有,哪一天你心情好,也正好得空,就陪我一起来吧。”孟寻岸温柔开口。

“好,我知道了。”

林瑶一股脑答应下来,她现在是真的很想挂视频,因为她这会儿有点饿了,尤其是在闻到从餐厅飘来的饭菜香味后,她都不自觉地吞了几口口水。

孟寻岸笑了起来,林瑶拧眉看向他。

“你是不是饿了?”他笑道,“挂视频吧,你快去吃饭。”

林瑶立马露出她标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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