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夫妇翻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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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京城,苍穹澄澈,微风拂面,随谢恂归来的征南之师浩浩荡荡如流星般汇聚到城门外。各部官员锦衣玉带,奉陛下旨意列队恭候谢恂回朝,鼓乐声响彻云霄。
谢恂卸下戎装,在各部官员簇拥下来到金銮殿接受陛下召见,风头无两。萧懿鸾还不够资格到现场去,但是现场发生的事,成了御书台之后几日的谈资。
据说,掌事太监一丝不苟地展开诏书,在一派庄严肃穆中高声朗读道——
“征南副将谢恂,出身将门,武功卓越,此番远征,盛名远波,扬我朝天威。但你幼时顽劣,不学无术,全赖慈母李氏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本朝以孝义为本,如今你虽然战功赫赫,但望你牢记慈母养育之恩,谦怀恭敬,继续保家卫国,勿负皇恩,方不愧对慈母李氏多年栽培……”
谢恂低头听这段诏书,频频皱眉,掌事太监抑扬顿挫地读到中间,忽然脸色煞白地当众解释道:“这诏书拿错了,不是这张。”
陛下严厉斥责掌事太监办事不谨慎,还说要以大不敬治罪,谢恂只好开口求情,下跪承认诏书内容说的皆是实情。
之后一群太监慌慌张张地寻找另外一张诏书,谢恂和文武百官在大殿恭候着,彼此都知道另一张诏书并不存在。
君臣的会面以难堪的方式结束,谢恂明知陛下是借诏书警示他和伏将军,谢主隆恩后便主动交出了兵符,陛下也没有客气,痛快地收走兵符,一时龙颜甚悦。
萧懿鸾听说了这些,觉得汗颜,她本以为自己赌气写出来的贺表不会被采用,没想到真的采用了。太监当众都快读完了还假模假样地说什么拿错了,打了胜仗的将军听完贺表后当场交出兵符,真是闻所未闻。
御书台一些看热闹的同僚听说这封贺表是萧懿鸾写的,事后纷纷好奇询问:“你怎么知道谢恂幼时和母亲相伴?”
萧懿鸾连忙掩饰道:“上一任谢将军多年来征战四方,想想也知道谢恂是他母亲一手带大的。”
又有人直指细微之处:“你还知道他母亲姓李?”
萧懿鸾不敢抬头直视:“我……我忘了听谁说的,我为了写贺表打听了不少事呢!”
萧懿鸾解释得滴水不漏,众人没有起疑。晚些时候,门房那边差人过来送了一封书信,说是要交给女史萧懿鸾。
这封信来得太不是时候,又或者说,来得太过及时。信封上没有落款,萧懿鸾不得不联想到今日那封贺表,担心是谢恂身边的人查清了贺表是谁写的,特地写信警告。
谢过送信人之后,萧懿鸾战战兢兢地来到后院存放笔墨纸砚的库房,小心打开信封。
信封里有一纸折起来的书信和一块纯白色的玉佩,那玉佩明亮夺目,用红丝线穿着,纤细纹理若隐若现,晶莹剔透,光泽如同天上星月凝结而成。
萧懿鸾疑惑不解,信里夹带玉佩,这会是什么人送的?立刻展开信来瞧,两行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南罗美玉,名曰:白荷素璧。
南罗的美玉?
萧懿鸾愣了愣,莫非是谢恂派人送的?可是,他送她玉佩是什么意思?
萧懿鸾做贼似地打量周围,没被人发现就好。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谢恂居然还有心思送玉佩,是不是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那封贺表是她写的?
如今冷静下来,回想贺表上的内容,萧懿鸾既惭愧又感到后怕。
自己不过是御书台小小的女史,陛下想敲打功高震主的将军,有的是法子,她何苦蹚这个浑水。日后陛下若想重新起用谢恂,君臣二人冰释前嫌,她岂不是要被推出来当靶子,被人治一个离间君臣关系的罪名?
御书台那些比她级别高的同僚虽然对她写的贺表没做什么评价,但是他们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萧懿鸾这才意识到,朝堂上绝无小事,像她这样没有资历没有背景的女史应该小心谨慎,不该强出头。
收好信封和玉佩,萧懿鸾心情沉重地回到办事的书斋,一路上揣着玉佩不免又想入非非,谢恂和南罗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一日转瞬即逝,次日秋意渐浓,萧懿鸾在御书台女史的官舍醒来,门虚掩着,舍友孔姣不在房里。
萧懿鸾感到一阵凉意,下床后便在昨日的常服外面添了一件水绿对襟锦衫。白荷素璧在她枕下压了一宿,不敢拿出来瞧,把玉佩藏得这样严实倒不是因为对谢恂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有什么幻想,而是怕人看到之后又问东问西。
其实也可以跟人解释为:收拾换季衣物的时候在包裹里翻出来这块玉。
想到这儿,萧懿鸾心思涌动,既然是装饰品,就应该戴在身上,不让玉佩出来见人,岂不是明珠蒙尘?
萧懿鸾刚把玉佩系在腰间,舍友孔姣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水盆笑道:“你这身锦衫真好看。”
萧懿鸾忙转过身,迎上孔姣也笑道:“今日好像格外冷,你记得添衣。”
孔姣点头放下水盆,边洗手绢边问:“昨日没顾得上问你,听说你收到信了?”
萧懿鸾怎敢说实话,只好扯谎,声音弱弱道:“是叔父家寄来的,说了族中一些琐事。”
孔姣听罢也没有多问,拧了拧手绢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和哪个朝中才俊笔墨传情了呢。”说这话时两只梨涡轻灵如花瓣。
萧懿鸾哭笑不得:“姐姐莫要取笑我了,朝中才俊哪个不是一心攀高枝儿的,谁会多瞧我一眼?”
孔姣神色淡淡的,洗过脸后,忽而有些低落,望着盆里的水喃喃道:“你说,咱们这样的人,虽然比一般闺阁女子多见了些世面,但这宫城里的是是非非,却是需要时刻提防的,若是不小心,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就会自身难保。”
萧懿鸾不知她为何有这等感慨,忙关心问道:“姐姐,近来是遇到什么难处吗?”
孔姣勉强牵起嘴角道:“也不是,只不过前几日听说一件事,尚服局的女官梁司衣不知因何事得罪了楚贵妃,楚贵妃向陛下告状,那梁司衣便被打发去了浣衣局。而这位梁司衣,还是皇后娘娘上个月刚提拔上来的。”
萧懿鸾听完,也不免为那梁司衣感到唏嘘:“好端端的就成了后宫妇人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大清早两人便唉声叹气,萧懿鸾定了定神,打起精神安慰孔姣道:“这种事在宫中也不算稀奇,光是传出来的就有好几桩了,咱们不知道的只怕还有更多。若整日为这些不平之事忧心忡忡,咱们还能顾好自己吗?要我说,这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如活一日快活一日,莫要为尚未发生之事忧心。”
孔姣听罢释然一笑:“你说的也对。”
洗漱后,两人结伴去公厨吃了早饭,之后才来到书斋,坐在各自的书案前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萧懿鸾整理完书册入库,又校订完邸报,然后靠在椅背上忙里偷闲品着新茶。手垂下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又思及孔姣早上那番悲观之语,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一阵喧哗。
只听众人皆行礼问候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谢将军。”
萧懿鸾一听是谢将军,心内大惊,谢恂怎么到御书台来了,还是跟太子殿下一起?
书斋的中间是成排的书架,书架两侧各摆放着两列书案,自东向西每个书案前都坐着女史或编修,萧懿鸾坐在南侧靠近过道的第三排,孔姣坐在靠墙的第四排。
但凡机灵点儿的都知道太子和谢恂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贵客,纷纷起身向门外汇集迎接。萧懿鸾和孔姣互望一眼,为了显得合群,两人也该和大家一样起身相迎的。孔姣迟疑一下,缓缓起身走来。萧懿鸾心绪重重,不明白谢恂怎么会和太子走得这样近?
太子是陛下和先皇后的儿子,嫡长子被立为储君,本是自古的惯例,但先皇后的出身却是这朝中的大忌讳。
听闻,陛下年轻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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