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一场[鹿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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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宫里宣出旨来,皇上传见。
蔚安安急忙更换朝服,进宫来到上书房叩见。
康熙神色有些憔悴,瞧她半响,沉声问道“冯锡范忽然失了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蔚安安心中一惊,忙说道“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冯锡范怎么失踪了,听闻前锋营泰都统和他来往密切,可能泰都统知道冯锡范的下落。这些个台湾降人鬼鬼祟祟的,行事古怪的很。”
康熙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一点都不知情了?先前不是还和多隆一同去了郑克塽的府上么?是不是为难他二人了?”
蔚安安看他神情无异,嘿嘿一笑道“没有,没有。奴才不敢,只是郑克塽之前欠着奴才的钱,奴才和多大哥这才登门讨要的。”
康熙扬扬眉,好笑道“你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钱财,这等世俗之事,当真是对不起你这朝中大员的身份。”
蔚安安点头说道“是,皇上教训的是。奴才,以后尽量不贪图钱财。”
康熙笑容隐去,问道“昨儿,你的府上去了不少你那些个好朋友,这么久未见,叙旧叙的怎么样?”
蔚安安心中一沉,感叹奸细传讯极快,当即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明见万里。总而言之,奴才对皇上是一片忠心。”
康熙叹了一声,说道“你是很忠心,在那些个反贼面前拼命维护我,也念及百姓的艰苦。你跟我讲义气,但是...却也对他们留了几分情谊。小安子,你这一生一世,就这样一直要脚踏两只船么?”
蔚安安连连磕头,说道“皇上明鉴:奴才本就是被强逼着加入天地会的,奴才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害过皇上的念头,对天地会的情谊,也只是报答之前在云南之时的救命之恩。如今,奴才已然和天地会一刀两断,再无联系。皇上放一百二十个心。”
康熙沉声说道“不错,你是和天地会一刀两断了。若不是昨日我的外甥女突遭凶险,这个一刀两断,你还能拖到什么时候?”
蔚安安一怔,一时语塞。
康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够义气,也不愿你老与这些个反贼纠缠,回京以来,你虽不曾与他们联络,却也没有断得干净。我便帮了你一把,却没想到昨日情况那般凶险,好在芊芊无事,你那几个夫人本领倒是神通广大,护得了孩子周全....”
蔚安安越发心惊,原来昨日天地会强闯入府,不是一时间的意气用事,而是背后康熙的推波助澜,为的就是试探自己对天地会的态度,和他们之间斩断一切。
这一下她心中泛着寒意,全是冷汗,磕头说道“是,皇上为了奴才真是考虑周到,奴才感激不尽。”
康熙叹声说道“你先起来吧。”
待她站起身,康熙又叹一口气,抬起头来,出神半响,缓缓说道“我做中国的皇帝,虽然说不上什么尧舜禹汤,可是爱惜百姓,励精图治,明朝的皇帝中有哪一个比我更加好的?现下三藩已平,台湾已取,罗刹又不敢来犯边界,从此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天地会的反贼定要规复朱明,难道百姓们在姓朱的皇帝治下,日子过得会比今日好些吗?”
蔚安安听着,心中腹议:你的功绩自然不能忽略,可留下的烂摊子也不少。历史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她欠身说道“奴才听说书的、还有那凤阳花鼓唱歌儿的,说什么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户人家卖田地,小户人家卖儿郎。只是为了挣一口吃的,拼一□□路。现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上也是开明圣德,前朝的朱皇帝跟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康熙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说道“父皇是满洲人,我亲生母亲孝康皇后是汉军旗人,我有一半是汉人。我对天下百姓一视同仁,决没丝毫亏待了汉人,为什么他们这样恨我,非杀了我不可?”
蔚安安心想:这些话倒也不尽然,朝廷上满汉之臣分化严重,你口中满汉一家,可还是偏心满人,平等什么的,也是不存在的。
她说道“这些反贼大逆不道,糊涂得紧,皇上不用把他们放在心上。”
康熙摇了摇头,脸上忽有凄凉落寞之意,过了好一会,说道“满洲人有好有坏,汉人也有好有坏。世上的坏人多得很,杀是杀不尽的。况且迂腐之人和愚蠢之人也颇多,要感化他们走上正途,我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唉,做皇帝嘛,那也难得很。”
蔚安安说道“皇上心念百姓,对百姓好,百姓们自然觉得皇上是明德圣君,受万民爱戴,至于那些迂腐之人和愚蠢之人,皇上不与他们计较,是皇上宽容大度。”
康熙微微一笑,凝视蔚安安半响,说道“昨日芊芊受惊了,我吩咐内务府将赏赐送入你府上。还有一件事,这冯锡范的下落,就责成你去查问清楚,尽快汇报。我答应过台湾人,维护他们周全。这人忽然不明不白的失了踪,倘若没个交代,可教我失信于天下了。”
蔚安安心中一宽,暗自舒了口气,果然如苏荃所料,加上康熙对昨日之事颇有愧疚,冯锡范失踪之案交由她办,如今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康熙自然不会再去追究。
她跪倒磕头说道“是、是。奴才一定尽快查明,回报皇上。”
康熙说道“你去罢!”
蔚安安磕头辞出,微风吹在身上,将浑身冷汗吹干,身子有些泛冷,出得宫门,心情复杂,现在康熙心思越发难以琢磨,要尽快脱身才好,又想起昨日说起茅十八被救,好在是曾柔所说,她心思细腻,没有全部相告,若是双儿那老实丫头,必定一五一十的说出,天地会中奸细禀报了皇上,还不知道康熙会如何?
她回到府中,端坐半响,考虑等着给康熙交代完冯锡范的事情之后,就该功成身退了,到时候回到扬州,接上老娘韦春花,一家人其乐融融,天上地下,哪里不是去处?不过需得好好盘算该当如何,方无后患,要康熙不会派人来抓,天地会也不会继续派人来找。
一想到回到扬州,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任何势力的裹挟,蔚安安无比轻松,顿时喜上眉梢,想着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
入夜之后,蔚安安身着白色寝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榻之上,思虑着周全的脱身计划。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娇媚的声音响起,馨雅的花香钻入鼻间,只见苏荃褪去衣物,只剩半透明薄薄纱衣,半露点点春光,令人血脉喷张。
蔚安安瞧得挪不开眼睛,动了动喉头,问道“夫人,铄儿睡着了?还害怕吗?”
苏荃上了床榻,懒懒的窝在她怀中,红唇轻启道“比之前好多了,有芊芊陪着,也不怎么害怕了。”
蔚安安搂着她纤软的柔腰,嗅着她身上的花香,轻轻说道“夫人,你好美,身上好香,怎么也闻不够。”
雪白的肌肤被呼出的热气划过,没一会微微变粉,苏荃身子一软,轻推她一下,笑道“怎么像小狗一样?”又问道“刚刚问你呢,在想什么?”
蔚安安笑道“夫人,果然如你所说,今儿皇上召见,问起了冯锡范失踪之事,他将此事交由我查办。”
苏荃把玩着她的辫子,说道“如此便好。反正冯锡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时候你按照我所说的去查办,回禀了皇上,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蔚安安吻了吻她的脸颊,说道“等办完冯锡范的事情,咱们想个周全的法子脱身,回扬州接了娘亲,从此离开朝廷,如何?”
苏荃一听,直了直身子,一双美眸睁大,期待问道“你说的可真?决定了?”
蔚安安点头说道“自然是真。我刚刚还在想有什么周全的法子,可以无后顾之忧。”
苏荃笑意渐深,说不出的欢喜,一双妙目转了转,笑道“我倒有个主意。”
蔚安安好奇说道“说来听听。”
苏荃凑近她耳边,细细说了几句,蔚安安听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待说完之后,苏荃靠在她胸前,说道“如此一来,咱们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是朝廷还是天地会,谁也别想在找到你的踪迹。”
蔚安安乐道“妙极!妙极!还得是夫人出谋划策。”
苏荃娇嗔她一眼,说道“花言巧语。”
蔚安安喜道“到时候咱们又能过上,像在通吃岛上一样的生活了。”
她凑近苏荃的耳垂,低声道“到时候,我找人做一张超大的床,咱们几个一起睡。”
“胡说八道!”苏荃娇斥一声,说道“且不说其他姐妹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你这人一天天竟想些这乱七八糟风流的事情。”只见她耳根发烫,莹白的耳垂变得通红。
蔚安安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在通吃岛上不就是这么睡的吗?夫人是不是想多了?”她原本想着定制一张超大的床,这样大家也就不用分房睡,可谁知一提起此事,众女不由自主的想到扬州的荒唐一夜,几人皆是不同意,只好苦了蔚安安轮流相陪。
苏荃瞧她眼中坏意,唇瓣微翘,一时间意乱情迷,双腿如水蛇般缠上了她的身子,扯开她的衣领,手掌缓缓往下,娇媚说道“在我的床上,不准提其他的!”
“好,我听夫人的。”蔚安安神色迷离,轻扣住她的手腕,吻上了她的香软的红唇,两唇相依,难舍难分。
床幔放下,响起细细呻--吟,伴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风吹过了树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仿佛诉说着屋内的畅然和欢乐,月亮害羞的躲了起来,又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一早,顺天府来拜,说奉到上官谕示,得悉皇上委派魏公爷查究忠诚伯冯锡范失踪一事,特地前来侍候,听取进止。
蔚安安皱起眉头,问道“你顺天府衙门捕快公差很多,这些天查到了什么线索?”
那知府说道“回公爷:冯锡范失踪,事情十分的蹊跷,卑职连日督率捕快,明察暗访,没有得到丝毫线索,实在是着急得不得了。今日得知皇上特旨,钦命魏公爷主持,卑职可比连升三级还要高兴。魏公爷是本朝第一位英明能干大臣,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不论多么棘手的大事一到公爷手里立刻迎刃而解。卑职得能侍候公爷办这件案子,那真是祖宗积德。卑职衙门里人人拍手称庆,都说这下子可好了,我们大树底下好乘凉。魏公爷出马,就连罗刹鬼子也给打得落荒而逃,还怕查不到冯伯爷的下落么?”
蔚安安听这知府阿谀奉承之词源源不断,不由得佩服称奇,这拍马屁的功夫真是无人可比,同时又将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将他自己是摘得干干净净,端起茶杯押了口茶,说道“你们顺天府查案效率颇快,这次距冯锡范失踪,快有二十来天了,怎么你还没查到什么线索?”
那知府听闻询问,心中惶恐,生怕哪句得罪了魏公爷,自己的前途可就完了,急忙说道“回公爷:忠诚伯的夫人天天派人到卑职衙门来,坐在衙门里不走,等着要人。卑职当真是难以应付,加上之前监斩钦犯茅十八的侍卫也失踪了不少,卑职这段日子是一个头两个大,多方巡查,挖地三尺,可还是没有什么线索。昨日冯府又来报案,说伯爷的一名小妾叫什么香兰的,跟着一名马夫逃走了,卷去了不少的金银首饰。倘若忠诚伯再不现身,只怕家里的侍妾婢仆,要走的一个也不剩了。”
提到茅十八,蔚安安脸色微变,放下茶杯,微笑道“怎么,这冯锡范失踪和那些个监斩犯人的侍卫是一起失踪的?”
那知府神色一怔,确实忠诚伯失踪和那些监斩钦犯的侍卫失踪时间相近,许是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还未等他细细琢磨,只听得蔚安安冷哼一声,说道“冯锡范这老杂毛,倒是娶了不少妻妾啊。眼下他不知躲在哪里风流快活,你多派人手,到各处窑子里查查。他吃喝嫖赌的不回家,小老婆跟人逃走了,也算是活该。”
那知府说道“是,是。按理说,冯伯爷倘若在花街柳巷玩耍,这许多的日子下来,也该回去了。”他越说也觉得不对劲,联想起忠诚伯和那些监斩钦犯失踪的侍卫,神色疑虑。
蔚安安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那也难说的很。冯锡范这个家伙是个老色鬼,可不像老兄这么正人君子,逛窑子只逛一天半晚。”
那知府连忙陪笑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正在这时,忠诚伯冯夫人差了他兄弟送了宝贵礼物来,说要向魏公爷磕头,多谢魏公爷出力查案。
蔚安安吩咐挡驾不见,礼物也不收。
亲兵从外回报“回大人:冯家的来人好生无力,临走时不住的冷笑,说什么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又说什么皇上已知道了这件事,终究会水落石出,旁人别想只手遮天,瞒过了圣明天子。大人,这人胆敢到咱们门前撒野,笑的当时就想给他几个耳刮子。”自家大人仗义和善,看护府苑的亲兵们也都忠心追随,自然知晓大人和冯锡范一直针锋相对,就算是是大人做了什么,那他也是活该,想到此处,这名亲兵越发觉得气愤。
蔚安安怒哼一声,说道“看来冯锡范的老婆还对他挺深情么,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啊。管不住自己老公,还将脏水胡乱泼。忠诚伯的架子这般大,如此气焰嚣张,怕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那知府吓了一跳,急忙躬身陪笑道“魏公爷莫气,皇上宽容善待这些个台湾降人,以至于让他们太过嚣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其实以他一个小小的知府,查办忠诚伯失踪之事,又怎敢详查。满朝的文武,顺天府衙门中自上到下,人人都知道冯锡范是抚远大将军魏公爷的死对头,此人失踪,十有八九是魏公爷派人害死。
可魏公爷是当朝的第一大红人,兵权印把子,哪一个敢胆边生毛,要去老虎头上拍苍蝇?办理这件案子,谁也不会认真,只盼能拖延日子,最后不了了之。
那知府边陪笑边心想:魏公爷害死了冯伯爵,冯夫人还这般的不识相,派人上门来胡说八道。这下好了,把魏公爷得罪了,冯伯爵的家人这下恐怕要遭难了。
蔚安安起身,笑道“皇上差我干这件事,咱们做奴才的,自当是尽心竭力,报答圣主。既然冯夫人要求个明白,那自当要查个清清楚楚,与冯锡范有关系的人,咱们都要去查访,听闻海澄公郑克塽跟冯锡范来往密切,还有冯家大院里面的诸多人,前些日子,前锋营的泰都统好像跟冯锡范也有些个往来,咱们可都要仔细询问。”
那知府一愕,这些人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官,一时间满头冒汗,暗骂冯夫人这不着调的老婆子,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稍有行差踏错,那自己这小小的顺天府尹,岂不是如同蚂蚁一般,被人轻易捏死。
他当即连声答应,说道“是,是。公爷所见极是,卑职定当为公爷马首是瞻。”他已打定主意,无论魏公爷最后如何定案,必将如公爷所说一样,回报皇上。
“好,你是当真不错啊。”蔚安安拍拍他的肩头,面带笑意,那知府心花怒放,连连陪笑夸赞她。
蔚安安会同顺天府知府,坐了八人大轿,先来到了海澄公府。
郑克塽听闻她来府中,吓得心惊胆战,急忙更换服饰,亲自出门恭敬迎接。
进入府中,蔚安安和顺天府知府入座主位,郑克塽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不敢抬头,害怕一不小心惹恼了她,那些个御前侍卫又回来拳打脚踢的大肆搜刮钱财,往后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知府瞧着海澄公如此模样,明明两人差不多的官爵,心想:可海澄公定是得罪过魏公爷,否则怎么会这般落魄。
郑克塽心惊肉跳,拱手说道“不知魏大人今日来府,有何...有何....”
蔚安安瞧他这窝囊样,不耐烦的说道“忠诚伯冯锡范失踪多日,此事你知道么?皇上将他的案子交由我查办,你和冯锡范关系密切,想来知道他下落的消息吧?”
郑克塽一愣,冯府早就派人来过好几次,可他不知道冯锡范到底去了哪里,忙说道“卑职知道,可是卑职确实不知道冯...冯伯爵去哪里了。”
蔚安安说道“先前我和多大哥来你府上,冯锡范不是还好好的在你这么?还要嚷嚷着拉着你,要上告御状。”
那知府在一旁听着,心想:皇上无比宠爱魏公爷,冯伯爵竟想着告御状,真是异想天开。
郑克塽吓了一跳,身子颤颤巍巍,急忙说道“卑职是万万不敢。当日冯伯爵说的也是气话,自魏大人和多总管离开之后,冯伯爵一直在卑职府上呆到了傍晚,才离开的。卑职确实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蔚安安又问道“冯锡范是你的师傅,你们来往频繁,知不知道他平时跟还跟谁有什么往来,又或者跟谁有什么冲突?”
郑克塽和那知府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又挪开了目光,心中想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死对头。
蔚安安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郑公子可要好好想想,否则到时候我们查无踪迹,还得来你府上登门造访呢。”
郑克塽是再也不愿见到这个煞神,急忙说道“冯...冯伯爵曾经说起过,跟前锋营的泰都统比较聊得来,泰都统还曾经邀请冯伯爵吃过饭。”
“好,不错,真是不错。”蔚安安拍着手掌,神色欢喜,郑克塽和那知府在一旁,却是惶恐不安。
蔚安安侧头问道“知府大人,你可是听见郑公子的话了?”
那知府点点头说道“是,海澄公所说,卑职句句听在耳中。”
蔚安安说道“今日倒是麻烦郑公子了,走,咱们去泰都统府上查问一番。”
“魏公爷...这..这....”那知府有些打退堂鼓,前段时间有谣言传出冯伯爵和泰都统的老娘有一腿,传播谣言的人,都让泰都统抓进了天牢,不死都得扒一层皮下来,泰都统脾气火爆,这次虽奉圣谕去查问冯伯爵的下落,魏公爷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泰都统自然不会怎么样,那自己这点小官,不就成了出气筒了么,要知道得罪了前锋营,这些个侍卫可不是好惹的。
蔚安安说道“怎么了?知府大人有什么想说的?”
那知府笑道“魏公爷,你想啊,这冯伯爵失踪,冯家上下也应该详细调查,那些个妻妾、仆人、奴婢应该知道冯伯爵失踪之前去了哪里。等查的清楚,咱们再去泰都统府上,也不迟啊。”
蔚安安乐道“知府大人说的不错,咱们先去忠诚伯府瞧瞧去。”
郑克塽见她没有为难自己,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将二人送出了府,看着八抬大轿远走,匆忙回府,命人紧闭大门,他不知道冯锡范卷入了什么事情,只盼望不要连累自己才好。
两人来到了忠诚伯府,进入府中,蔚安安差亲兵前去传命冯府全家人口,在西厅等候问话。
不过一会,亲兵队长上前禀道“回大人:冯家家人男女一共七十九口,现已全部在西厅等候。”
那亲兵队长有说道“回大人:审问公堂已设在东厅。”
蔚安安和顺天府知府来到东厅,见审堂的公案已经摆好,于是居中坐下,知府在下首坐着相陪。
她坐在椅中,抬手沉声道“带人。”
亲兵带了一个年轻女子过来,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生得姿艳,袅袅娜娜的在公堂前跪下。
蔚安安问道“下跪何人?”
那女子说道“贱妾是伯爵大人的第五房小妾。”
蔚安安说道“起来回话。”
那女子有些迟疑,还是缓缓站起了身,冲她嫣然一笑。
那知府心想:好在魏公爷对冯家的人倒不凶恶,不过这冯伯爵的小妾未免太不庄重。
蔚安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说道“我叫菊芳。”随即扭了下腰肢,神态娇媚,她本是堂子妓女出身,有些个习惯还是没有改掉。
蔚安安一愣,便乐道“你家老爷失踪那么久了,你可知道他去哪里风流快活了?”
菊芳又是一笑,娇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老爷之前上午都不在府中,直到中午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蔚安安笑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上午不在府中?”
菊芳答道“从一月之前吧,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踪迹。”
蔚安安问道“听说贵府逃走了一个姨娘?”
菊芳说道“是啊。她叫兰香。哼,这贱人好不要脸。”
蔚安安说道“这老公不见了,跟了第二个男人,也是无可厚非。”
菊芳娇声道“是。”她低下头去,却向蔚安安抛了个媚眼。
蔚安安大乐,竟依稀见到窑--子里的风光,侧头吩咐亲兵道“来啊,这位菊芳姑娘提供了线索,赏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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