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是个作精[种田综艺]》
屋内的湿气很重,本就湿润的被褥像是浸泡在水里,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在床上翻滚着,嘴唇贴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她睁开眼,见到鹿扶风俯身在给她盖被子,可被子湿了还盖便是害她,抓住慌乱想要离开的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房间,我……”鹿扶风摸着偷来的吻,上面还留着她清新的气息,“是你自己凑过来的,我才不想亲你。”
他说话声更加低了,连脑袋也垂下去。
亲都亲了,还这么纯情,顾兰衫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掀开被子,摸上他的额头,上面的温度降低不少,没有昨夜的燥热。
但她还是不放心,直到看到温度计上显示36.5度,才放下担心一夜的心。
顾兰衫轻捏他绯红的脸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鹿扶风低着头,只能看到她嘴唇一张一合,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你床上被子都湿透了,我等下找村民买床新被褥给你铺上。”顾兰衫走到对面房间,拔下抽湿机插头,推到他的房间插上。
抽湿机口送来徐徐冷风,鹿扶风握住她的手:“你今晚和我睡吗?”
“你想些什么呢?”顾兰衫敲了下他的脑门。
动作很轻,连个红印都没留下,鹿扶风却瘫在她的怀中,摸着额头抽泣。
“兰衫,疼。”
他抽着鼻子,眼里渐渐湿润,她就没见过连哭鼻子都如此好看的人。如果不是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顾兰衫都要被他骗的连身心都丢了。
果然,能吃上娱乐圈这碗饭的人演技都不俗。
顾兰衫揉了揉他的额头,摆正他的身体,被子挂在胳膊上,往门外走去,恰巧碰到下楼的顾梦夏。
她惊呼道:“你怎么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她的脸色又喜又恶,自从她接了顾母的电话后,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就不一样了。
“你问他。”顾兰衫不明白,也不在乎,拉着旁边鹿扶风的胳膊往前推。
鹿扶风眼神晦暗不明。
她似乎不该把解释权交给鹿扶风,之后大家看两人的眼神全都暧昧不明。
走到厨房,她一手举着晾衣架放在灶台旁的小围炉灶边上。
这种围炉上有个悬挂在半空的钩子,一般农户都是用来挂水壶的。天寒时,大家会喊上三两好友聚在一起,烤着红薯闲谈。
她挂上被子,熊熊烈火照在空调被上,驱散了上面的湿意。
安逸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见状回房间背着自己床上的被子披在晾衣架另一边。
顾兰衫计划着早餐,从对面陈老汉家中买了只散养老母鸡,煮香菇鸡茸粥。
这几天吃各种馅的包子,顾梦夏都吃烦了,望着咕咕冒气的肉粥,只觉得她不怀好心。她肯定是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态度不善,想要她帮忙说好话,缓和母女关系。
顾梦夏盛了一大碗粥,拿起勺子搅动:“这粥我收下了,你的心意我会同母亲转达的。”
每次发生什么事,顾梦夏夹在她们中间,都会把原本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升级为家庭矛盾,以至于顾兰衫考上了一所北京市的985没有读,转头去了美丽国求学。
顾兰衫无语:“你想多了,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掺和。”
她总是有种用最淡的语气,气死人不偿命的阴阳怪气感,顾梦夏嘴里的粥卡在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往外噗。
顾兰衫眼疾手快地拿开粥碗,餐桌前,只有林玲不幸中了招,顾不得体面,对她比了个中指:“顾梦夏你成心恶心人呢?”
顾梦夏捏着难受的喉咙,还不忘还她一个中指。
直播间有粉丝心疼顾梦夏,但见到她的操作后,深深的为林玲感到同情,干巴的说了一句:“夏夏愚蠢,连喷粥都很美丽。”
恐怕在有些脑残粉里,她家偶像的粑粑都是香的,想到此景,顾兰衫瞬间没有吃饭的欲望,随口喝了一碗,去了菜园。
她掀开罩在小葱上的薄膜,小葱垂着青腰,叶尖泛黄,没有精气神。剪下黄叶,葱叶化作肥料滋润这块菜地。
土豆顽强地长出细嫩的新芽,旁边一段沟渠被雨水冲刷下的黄土覆盖,导致水快溢上来,很有可能会淹坏土豆的根系。
她拎起小锄头把土挖出来,放在两边,铛铛铛砸在上面把土压实,又折了几段枝条插在两边,用以阻挡。
在回房的路途上,风声呼啸,一个东西打在她脸上,她掀开一看竟是条男士裤衩子,摇裤也是摇到她脸上了。
她左右探寻着物品的来源,没有任何意外和站在晾衣架下的鹿扶风对上视线。
之前不过就是用枕头砸过他的脸,他有必要如此计较吗,实在是太坏了。
顾兰衫走上前,把裤衩子甩在他怀里:“管好你的心思。”
她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思吗?
鹿扶风保持怀疑,把裤衩子重新洗了一遍,挂在高处的晾衣架上。
顾兰衫走到料理台旁,按下摇水井把手,捧水冲洗脸上的气味,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打上草本洗脸皂,味道才覆盖过去。
一上午,大家各干各的,比昨天干瞪眼强上不上。
刚午休完毕,雨便如村长所料停下。
因为暴雨,他们只能待在屋内做着重复的游戏,直播间热度跌破他的心理防线,洪导急得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顾梦夏眼睛晃得生疼,起身用力锤下洪导的肩膀:“我有好多东西都忘少了,刚好今天是一周一次的大集,我们去镇上吧。”
“你干什么用这么大的力度?”林玲拍开她的手,帮洪导搓肩,两人眼里冒着名为爱情的小火苗。
“谢谢。”这些女的一个个力气怎么这么大,洪导不好意思地看向顾兰衫:“大嫂,你怎么看?”
鹿扶风十分满意这个称呼,从顾兰衫肩上抬起头:“我看不错,多遇见些人,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热点。”
想不到从他嘴里还能听到带有道理的话,顾兰衫觉得自己好像小瞧了他。
打听道路的情况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去往镇上的路还有一处未恢复原样,他们拐弯走到田埂上,面前多了一道近一米长的缺口。
鹿扶风大长腿轻松的跨过,向她伸出手。
她不是跳不过去,顾兰衫还是选择握住他的手跨过这道坎,因为惯性,整个人扑在他的怀中。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鹿扶风环住她的腰,恨不得这样的好机会,路上才多出几个。
可惜事与愿违,顾兰衫推开他的手:“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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