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后,炮灰主母掀桌了》
更深夜重,夏虫争鸣。
顾承宴带着一身薄汗从府外回来,俊脸微沉。
竹页了解顾承宴的习惯,知道他生性喜洁。
从前在府中时,每到夏日顾承宴都会日日沐浴,保持身体洁净,如今虽在白云观住了十年,这个习惯倒是未曾改变。
夏日人心易躁,公子今日又在太子府待了那么久,想必心情更加不好。
“公子,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嗯。”
竹页在门口便停下脚步,看着顾承宴一头扎进浴房。
他虽是从小服侍顾承宴的,可是顾承宴一向不喜欢人太过亲近,像沐浴更衣这种小事也都是自己来。
浴房不大,中间放着一个木质浴桶,氤氲热气从桶中升起,模糊了视线。
顾承宴走到屏风旁,伸手解开外衣,露出宽阔结实的背脊。衣衫褪下后,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一双肌肉紧实肌理分明的长腿。长腿迈开,顾承宴进入温度适中的浴桶内,两手搭在桶沿,感受着热水包裹身躯,洗去一身疲乏,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回府这些日子以来,顾承宴感到无比疲累。
不在身上,而是心里。
他虽曾是太子伴读,又在科举舞弊一案中,帮太子规避他人陷害,得太子一眼高看。可在太子府的那些门客眼里,他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经验不足的小辈,甚至有人觉得自己能被太子带在身边,是沾了身份的光。
偶有意见分歧时,太子也只是态度温和对他笑着,多听从他们的意见。
顾承宴不喜欢这种说话做事都要先被人否定一次的感觉,不过幸好,这种日子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了。
圣上年迈,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朝中事多交给太子来做。太子如今位置稳当,只等时机到了,便会独掌大权。
到时候自己就不用日日再与那些老顽固周旋,只需静静观望赵氏临死前的样子。
她中了莫思的毒,自己听从父亲的安排去了太子府,青漓也将她手中中馈夺走,最在意的两样东西都被人夺去,要不了多久,毒素就会渗入她的五脏六腑,带她进入无尽噩梦!
那时候自己就可以离开顾府,回到白云观……
还要离开吗?
叶青漓嫣然笑意出现在顾承宴脑中,那夜的意外再次浮现在眼前。
女子酡红着脸蛋,鼻息喷洒在耳边带着浓浓酒气,柔软的红唇附在脸侧,一触既离,而后是盛满笑意的星眸,痴痴地望着自己……
浴房窗台上鎏金铜香炉内的熏香袅袅升起,融进雾气中嗅入鼻尖,一切仿佛又回到那晚。
半靠在浴桶边的男人猛然睁开眼,低头看着身下,无奈摇头。
第几次了?
他收起搭在浴桶旁的手,伴随着男人越发沉重的呼吸,水波传来阵阵涟漪。
幽香不断,水汽不凝,涟漪不绝……
一室幽寂中,只有水波回荡的声音和男人粗沉的呼吸交织响起。
好半晌过去,室外传来竹页的呼喊。
“公子,可别在水里睡着了,水冷了会生病的!”
顾承宴用力闭上双眼,烦躁破水而出,眸色暗红,嘴唇微抿,拿起屏风旁干净的寝衣。
“吱呀——”
竹页看见顾承宴从浴房出来,下意识跟上去。
“天色已晚,你回去休息吧,我这不用你伺候了。”
“是,奴才就在旁边,公子有什么吩咐就大声叫我。”
“嗯。”
竹页离开后,顾承宴在门口安静站了一会,直到心底最后一丝浮躁被夜风吹散才抬步进了卧房。
甫一推开门,一股比浴房内还要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顾承宴下意识屏住呼吸。
竹页做事越发不用心了,明日定要告诉他别再用这种熏香!
顾承宴没有点灯,按照记忆走到香炉旁,端起一旁的茶壶浇灭了熏香,径直向床榻走去。
“唔……”
还未走到床边,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叮咛。
他脚步微顿,转身点了蜡烛,一室微光乍现,才看清床上竟躺着个陌生的女子。
“你是谁?”
“唔……表哥……”
陈若茵躺在床上,脸色潮红,紧咬着下唇,浑身裹着一层薄汗,难受得厉害,不等顾承宴上床,便控制不住伸手扑向他。
未料,顾承宴见她袭来猛地后退一大步,还没触及到男人衣摆,便先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
脸上痛感传来,唤醒她部分神志。
陈若茵看了眼只着寝衣,面色难看的顾承宴,又看了眼扑倒在地胸襟半露,几乎赤裸的自己。
“啊——!!!”
竹页回到房间,刚刚闭上眼睛,就听顾承宴屋内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子尖叫,立刻从床上爬起。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见顾承宴冷着张脸将一团什么东西丢出门外。
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起,竹页定睛一看,竟是陈若茵?
她没穿衣服?
还裹着公子的被子?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竹页大惊失色,下意识举起双手看向顾承宴。
“公子,奴才发誓,绝对不是我让她进来的!这不关奴才的事!”
顾承宴不用竹页解释都知道陈若茵是偷偷进来的,屋内莫名燃起的香炉,还有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都说明有人在其中动手脚!
“谁让你来的?”
陈若茵是第一次见到顾承宴,还没从惊艳中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丢在地上。
她也不明白,明明被下了药的人是顾承宴,为何方才清醒的那个却是他?
她紧紧裹着被子,看着半张侧脸隐在阴影中的顾承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没,没人让我来。是我倾慕表哥,所以想伺候表哥……”
“再不说实话,就光着身子自己滚回去!”
“我……”
陈若茵脸色一白,瞧着顾承宴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连忙低着头,声音发着抖。
“是,是大少奶奶让我来的。”
“什么?!”
竹页大惊,下意识看向顾承宴。
果然方才一脸愠怒的男人眼中闪过惊讶,下一刻胸腔蓄满委屈,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是我的妻,为何要送你过来?”
“是大少奶奶说她不喜欢表哥,但是身为人妇,有生儿育女的职责,所以让我来伺候表哥,日后怀有身孕,生下表哥的孩子……”
“住口!”
顾承宴再也听不下去,抬手指向覃竹园的大门。
“滚!”
陈若茵却还没说完。
“表哥,我也不想的,可是大少奶奶如今手握中馈,我住在府里,处处受她管制。她怕我中途反悔,还在表哥房间的熏香里下了药,表哥你没觉得身子有些异样吗?”
不用陈若茵多说,竹页已经从顾承宴脸上不正常的红看出不对劲!
“公子,你身子可有不适?要不奴才去叫个大夫来吧!”
“叫大夫也没用!”
陈若茵连忙叫住竹页。
“这种药又不是毒,哪里是大夫能解的?”
她咬着下唇期冀地看向顾承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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