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成为柯学黑月光》
影山步见到诸伏景光的一瞬间,脑海里响起了一道久违的系统音:【触发阵营任务:在已接触的重要剧情角色心中逆转阵营(0/6)】
未及他心中揣着的巨石落地,忽然就被突如其来的任务冲击得两眼一黑,他硬撑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言简意赅:【宿主的经历会阶段性触发不同的主线任务。】
影山步瞬间在脑海中打开任务说明,在里边看到了六个熟悉的名字,每个人名后都跟着一个进度条。
让他吃惊的是,萩原研二的进度有5%,松田阵平竟然有10%,其他人全都是0%。
他瞬间明白了这阵营的定义。
他一直认为与更多人建立关系能够加快积累的速度,却没想到剧情程序反手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每一个他建立了深厚关系的角色都成为了他的任务。
而他足足要颠覆六次。
简直不敢相信。
影山步心跳加速,死死盯着对面的好友,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苏格兰脑海中更乱,但表面控制得很好,看起来很自然地在影山步面前蹲下耐心地打量,然而实际上是没办法用平稳的声音说出原本预想中的台词。
怎么会是影山步?!
怎么会!!!
……是了,情报上说这卧底之前曾经身为某个毒贩团体的一分子,然后辗转加入了组织分部,结果后来被发现剿灭毒贩的警察是他叫来的。
“嘴很硬”。
苏格兰早有听闻组织对待叛徒的手段。
他抬头与对方对视,眼前的青年与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对方穿着黑色的单层棉质长袖长裤,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多余的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赤脚踩在木地板,双手双脚都被拷在椅子上。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凌乱的头发遮住眼睛,却无法掩盖憔悴的面色。
完全令人无法想起昔日意气风发的形象,曾经那么生机勃勃,光芒万丈。
他的心脏处一阵刺痛,像是被强行凿开了血肉,从中汨汨地涌出滚烫的液体一样,有什么东西从他心里泄了出去。令他喉咙哽住,牙关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敲响,被他死死咬紧。
苏格兰有太多疑问,比如影山步到底经历了什么,过得还好吗
,可他没有时间。他给自己争取来的反应空窗转瞬即逝,几乎是分裂般地,他的理智令他露出一点温和的笑容,却不达眼底,轻声道:
“你好啊,我是来照顾你的人,你可以叫我苏格兰。”
椅子上的青年一直盯着他,面无表情。但苏格兰与他相交日久,能够感觉出来对方的震惊,只是掩饰得很好,几乎比自己更加合格。
影山步没有说话。
蹲在他面前的猫眼男人也不气馁,接着说道:“你不需要对我有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来之前你吃了很多苦吧?”
空气中只有沉默。
“放心,放心,在这里你安心休养就行。”男人语气轻松,从兜里拿出银色小钥匙,竟然直接解开了囚犯脚上的禁锢。
下一刻,他被猛地一脚踹在肩膀坐倒在地,而一直安静仿佛没有意识般的青年以膝盖压住他的胸腹将人死死压制,“咚”地一声单腿跪在地面,哪怕双手仍然拷在椅子上,直接背着椅子低头以人体最坚硬的武器袭击了这虚伪的看守。
朗姆看着监视器的屏幕,感到十分有趣地挑了挑眉,仿佛是正在观赏角斗的观众一样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他转头对旁边的波本说道:“这条子还有点血性,怪不得撬不开他的嘴。”
波本双手插兜靠在墙上,兴致缺缺地答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蜷缩在口袋里的双手握紧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将掌心抠破。
“咯吱”一声,朗姆瞥他一眼:“什么声音?”
波本耸了耸肩,用舌尖从内侧顶起脸颊:“硬糖。你要来一颗吗?”说着他从兜里抽出一只手,捏着一颗柠檬糖的包装纸。
朗姆嫌弃地转过头:“不了。”
藏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心里,握着一支塑料签字笔的残骸,笔杆生生被从中折断,碎屑嵌入皮肉,渗出血迹。
“苏格兰不会被条子弄死吧,”他语气平静,像是漠不关心的看客,将心中惊涛骇浪都以牢不可破的屏障封闭在另一个空间,“这么危险的人单独看守有点危险啊。”
朗姆哼笑一声:“他会听话的。而且一个人去怀柔才有效果,知不知道斯德哥尔摩?”
“哼,感觉很无聊。”插着兜靠在墙上的金
发男人甚至索然寡味地打了个哈欠,直言不讳地问道,“该不会我接下来每天都要来看监控吧?
朗姆瞥他:“监控交给你负责,我偶尔来看看,别让这条子死了就行。
“知道了。波本的目光落在显示屏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全部的精神都用在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上了。
显示器中的囚犯饶是双手拖着椅子,仍然极其敏捷地将人掀翻,埋头咬在男人颈侧,仿佛虎视眈眈的凶猛野兽,一时不察便咬死在驯兽师的要害,哪怕穷途末路。
苏格兰下意识伸手抓住影山步胸前的衣服,感觉到耳边喷洒一阵热气,有几个极轻的气音快速响起,几乎像是幻觉:
“有监控监听。
下一刻,剧痛从颈侧传来。
他闷哼一声,抬腿以膝盖撞击影山步的小腹,足撞了三下才令身上的青年松了口。他没有使力,影山步装作非常痛苦地侧倒在地面干呕,喘息,唇上沾着猩红鲜血,与透明津液混在一起,将他苍白泛青的唇润上血色。
苏格兰捂着脖子站起身,表情冷冷,似乎隐忍着怒火,绕过地上的囚犯去柜子里找出医疗箱,然后进入主卧房间。
这套房是两室两卫一厅的格局,主卧的浴室在房间内部,而次卧没有单独的洗手间,剩下的洗手间是公用的。
苏格兰装作没有意识到监视器的问题,直接提着医疗箱走进浴室,打开灯,看到镜子里自己颈侧有一个渗血的齿痕。
倒是一点也没留口。
苏格兰心里反倒放松地产生了点笑意,因为影山步的样子看上去实在令人担忧,但还能保持警觉,说明心里的那簇火焰仍在熊熊燃烧。
而他自己进来之后第一眼甚至没能发现任何监视设备。
为什么要在这套房子里装这么隐蔽的监控监听?难道是想让自己循循善诱地撬开卧底的口,引导对方说出有价值的只言片语?
又或者这其实针对的不只是囚犯,还包括了自己?
他心里高度警惕起来。
手法熟练地将伤口消了毒,他洗干净手走了出去,将主卧内的遮光窗帘拉上,然后这才离开,转头状似无意地打量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红色灯光。
等他回到客厅时,椅子仍然倒在地上,青年则
安静地侧躺着像是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
苏格兰没有再试图与他沟通而是冷着脸取出一只脚环扣在他□□脚腕上锁链的另一头则固定在沙发底部的铁杆上。这锁链不算粗但合金韧度很强
“看来我们初次见面不太愉快不过我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你可以自由使用洗手间也可以住在次卧这锁链的长度正好足够你躺到床上不过关不了门我想你也知道自己没有关门的权力。”
男人居高临下淡淡说道囚犯就蜷缩在他脚边头发凌乱地落在地面唇边沾着血迹眼珠转向这看守表情冷漠。
“我会给你每天带来两餐如果你不想吃什么食材可以跟我提前说”苏格兰低头看他唇边露出一点笑意
“但是是否管用要看我的心情。”
“我就住在主卧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说罢转身进入主卧然后关上房门。
他若无其事地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像是新租客熟悉格局一样然后又拿着钥匙离开了房子。
这项任务说轻松也轻松无非就是做保姆;但说难也极难因为他要与卧底建立情感纽带从而达到策反的目的。
来之前他曾花了很久去推测这个卧底警察的心态做了许多备用方案然而如今却全部化为泡影。
因为对方是影山步。
他们之间的纽带原本就比其他人更深厚。
但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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