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成为柯学黑月光》
声音从远处传来,逐渐变得清晰,像是一把钥匙拨动了锁孔,将影山步从昏迷中唤醒。
冰冷的海水冲刷着身体,粗粝的沙子贴着皮肤,耳畔是潮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哗啦啦作响。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海滩上。
影山步缓慢地挣扎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试图坐起。他四下张望,发现周围是一个安静的渔村,一排排小木屋错落有致地坐落在海边。村民们的活动声音嘈杂而有节奏感,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突然,他听到一个人远远地吆喝:“喂!快看!这里有个人!”声音带着惊讶和关切。随着声音传来,影山步看到一个渔夫正指着自己,招呼其他村民过来。有些人手里拿着渔网,脸上满是惊奇。
他左右转头看看,忽然扯到了左肩,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是在海里撞到礁石了么?不久之前黑夜里混乱的记忆碎片唐突闪回,影山步意识到这是来自于被船拖断颈椎的那个倒霉鬼。
算了,人都死了,也没处找麻烦去。
他开始整理思路,迅速弄明白现在的处境。
【海妖之吻】保证了他在海水里不会窒息失温,而且因为名字里有【海妖】,所以实际上还对海洋生物有一定威慑力,这些道具的诞生来自于不同世界,没有白起的名字。
而【幸运之神的骰子】已经消耗,让他能够冥冥之中“幸运”地被洋流送上岸。
这两个道具加起来是一笔巨款,但却非常值得。他精打细算地省钱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物尽其用,这两样东西算是保了他一命。
那个贩子往水里丢的应该是连通了快艇发动机的电线,影山步因为离船远所以受到的电流有所衰减,但更大的可能是电流强度本身不高。比起电击本身造成的休克,水中触电更致命的是痉挛后造成的溺水。
只是影山步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候才醒,以及现在所处何方——未设定关键词时,幸运骰子的默认作用是令持有者的运气提高,能够将无数偶然因素组合起来,达成一个未知的正向结果。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将他推向了这样一个地方,是因为这样的结果对他最好。
有意思。
如果只是让他单纯获救的话,令他被过往船只看
见就足够了。
心里有了想法,他抬头看了看充满好奇地围过来的几个渔民,在“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喂,是不是撞傻脑子了的时候,警惕地从沙子上爬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结果身后是被海浪冲刷堆积起来的一道坎,他身体虚弱又没有看见,直接摔了一跤。
渔民们“哎呦一声,有些人赶紧上前拉他,还有些人则啧啧点评:“怎么这么胆小啊,我们不是坏人!“我看是傻了。
这年轻人皮肤因为泡了水而格外苍白,面色非常差,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身上的衣服也黏在身上,款式简单看不出来历。
在渔民的手伸到他左胳膊时,他直接向后偏了偏,右手挡在对方胸前,阻止靠近。
那人“嘶地吸了口气,有点棘手地上下打量他两眼:“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对方表情冷淡,一双眼睛黑黝黝地嵌在苍白脸庞上,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那就好办了。渔民松了口气,“你是怎么掉到海里的?有没有受伤?怎么联系你的家人?
然而落水的男人却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渔民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精瘦黝黑,下巴的胡茬泛着白色,头顶戴着草帽,脖颈绕着一圈毛巾。
周围的渔民们好奇归好奇,却不可能为了这点事耽误了清晨出海的时间,于是对那离得最近的老渔民吆喝道:“厚海家的,你要照看一下吗!
名为厚海的渔民对乡亲挥了挥手,嗓门很大:“哦
——你们去忙吧!我先看看咋回事!
他转过头来,跟这看起来警惕得有点反常的年轻人鸡同鸭讲地比划了一会,终于搞清楚眼前这个锯嘴葫芦什么情况。
肩膀受伤了,并且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年纪多大住在哪都不知道。身上空空如也,既没有钱包也没有手机。
“你这可麻烦咯……厚海叉着腰咋舌,把草帽摘下来挠了挠花白的寸头,“要不你上我家……也不行,我老婆跟我一起出海,家里没个人。
憨厚的男人纠结了一会,终于做出了决定:“算了,今天不出了,你先上我家歇会,等村里诊所开门了我带你去看看肩膀,年轻人别留下病根咯。
影山步沉默
地站在那里,清晨的海风冷冽,将刚刚从海水里站起来的他吹得瑟缩,像是并不明白眼前渔民做出了多少牺牲。反倒是厚海见他那副茫然的样子,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儿子,然后心软地对他招了招手。
“能走吗?跟我来。”
这个村子临海而立,房屋的建筑风格古朴陈旧。从乐观的角度看,它们显得朴实无华;从另一方面看,它们似乎相当原始。然而,每户人家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院子环绕着房子,也显得生活自给自足。
厚海家不大,但打理得井井有条。老渔民领着年轻人回了家,先招呼老婆煮点热汤,然后又打开热水器,从折叠衣柜里翻出一条毛巾和一身干燥的衣服递给他。
“等水烧开就能洗了,这衣服都是洗干净的,你凑合穿吧。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别着凉。”
然后竟然放心地将影山步一个人留在卧室里,自己去客厅等着了。
影山步没有欺负老实人的意思,但这渔民毫无防备的程度直令他良心作痛,暗暗想到,等他离开的时候一定给渔民留一笔钱做谢礼。
从海边到村子里的路程走路不过二十来分钟,影山步也有机会仔细打量这处村子,然后发现这是一处被山包围起来的海岸,想要离开大约只能通过汽车,是天然的渔港。但因为先天限制而不能扩张,所以至今没有被渔业公司或者旅游集团盯上。
然而一路走来,影山步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有些人家中房子看起来建得很不错,虽然达不到豪华的程度,但是至少看起来很新,而且颇有城市风格。这些房子的数量并非偶然。
影山步脱了衣服,看到自己左肩已经肿了,不知道伤势如何,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靠系统修复。
抠门只是一方面,他还要有留下来的借口。
洗完澡之后,他坐在窄小的饭桌边,端着碗喝了几口味增汤,碗里飘着海带,没有豆腐,味道却依然很香,尤其是在他被海水泡得浑身发冷之后。
厚海拉出另一把凳子坐在他旁边,也倒了碗汤,循循善诱地问他能想起来哪些东西,结果只得到了一问三不知的沉默。
老渔民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开始苦恼地盘头顶,最后只得出了先带这个青年去看医生的结论。
渔民的妻子也是个热心肠
而且更加健谈把他仔仔细细地又盘问了一遍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之后主动把这附近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村子都以捕鱼为生山脚下附近的土地原本也有人耕作但似乎是因为土质问题收成十分一般大多数人还是日出而作清晨便随船出海。
她近乎自言自语地絮叨着:“带你去镇上的警务站可以问问他们你这样的怎么找家人不过去镇子上还挺远你可以搭送鱼的顺风车
影山步沉默地听着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从屋内出来他正好听见院子外边的女人们聊天就找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实为偷听。
当地人的口音十分明显语速又快影山步费了点神才弄明白在说什么。
一个女人说“你家那口子又去上工啦”另一个说“是啊
明天发钱不知道会有多少”然后第三个女人恭维了一下“他干了那么久厂子里肯定发的比别人都多真羡慕”。
接着女人们就笑起来开始畅想拿到钱之后怎么改善生活去镇子里买点好东西。
渔民的妻子名为结子她在屋里闲不住就提着扫把也来到院里便看到正坐在院中一个人静静坐着的年轻人。想到他什么也不记得于是便忽然有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似的可怜。
她拿着扫把在他边上一边扫地一边跟他搭话解释道:“村里去年来了些人开了个厂正好把山脚下那片地圈了然后又招了些工都是村里的青壮年。”
因为渔民都是祖辈代代相传所以家里壮丁少了一个捕鱼就少了一个劳动力但工厂发的钱却比辛苦捕鱼赚得多得多了。有些老一辈对此很不满觉得给厂里干活不算一门手艺不过毕竟还是向钱妥协了。
这些工厂里回来的村民对厂里做的活闭口不言平日里那厂子也多是外人把守所以老实的村民们纵然好奇也不敢多打探总归有钱赚就是好事。
坐在板凳上的年轻人纵然穿着老旧衣物却也浑身有种不凡的气度。结子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感慨道:“你应该是大城市的人吧我遇到过那些人感觉他们都很吓人。”
说着她端详了一下影山步掩唇笑了起来:“你倒也比他们差不到哪去往那一站就
够唬人的了。
影山步默默看她,并不回话。但他心里却忽然回过味来,这厂子可能跟他确实有些关系。
渔民们每天清晨出海,捕捞回来的鱼要送往镇子上销售,厚海跟司机说了一下情况,两人就挤上车。
镇子也不算大,不过相比村子明显先进许多。到达镇上时刚好赶上诊所开门,厚海就带他先去看伤。结果影山步在医生面前脱掉外套时,医生和渔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年轻人穿着黑色的棉质背心,从他后肩到手臂密密地绘着刺青,肩头肿胀,肩背肌肉线条流畅,具有力量感。
在日本,刺青的意义非常特殊,尤其是大面积的花纹,在近代普遍认为是极道组织的象征,越是在极道内地位重要的成员,身上的刺青面积越大,花纹越复杂。
虽然现代受到西方自由文化的影响,许多年轻人会在身上留下喜欢的图案,但在公共温泉和泳池等场所仍然婉拒身上有刺青的客人。
而在这样偏僻的地区,思想更加趋于传统,见到影山步这一条胳膊之后直接将他与极道归为一类。
厚海回过神来,先连忙对医生解释道:“他失忆了!我是在海边捡到他的,一直都很有礼貌,还帮我老婆做家务呢。
大夫又看了两眼这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给他看了看肩膀,然后抓着他的胳膊摆动几下,判断出来没有骨头的问题,让他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了。
影山步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那大夫倒是对他改观了不少。
诊费是厚海出的,影山步在外边等了一会,也不知道厚海在里边跟大夫说了些什么,出来之后竟然没有带他找警务站,而是从兜里掏了些钱塞给他,说话的时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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