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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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他)也参加过顶上战争?”
桑尼号从班克禁区的港口启航了,罗提出要借用草帽海贼团的电话虫,路飞欣然同意,在等待盟友进船舱通话时,顺便对甲板上的同伴们介绍了与大和的渊源。
“我还以为他只是特拉男的同伴,原来和路飞早就认识了嘛!”
橘发航海士又仔仔细细地盯着同盟海贼打量起来。虽然已经听说了这位自称男人,但……
只听头戴草帽的船长又笑嘻嘻地宣布:“对噢!而且他也是艾斯的好朋友——所以说也是我的朋友!”
大和听得不禁愣了。路飞的话从道理上倒也不出错,但听他这么直接讲出来,感觉说不上来……
恰巧这时有人轻轻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回头一瞧,绿发的剑士正坏笑着曲起手肘。“嚯,一转眼就变成我们船长的朋友了,你小子不然干脆弃‘暗’投明到我们船上来算了。”
虽说大和此刻就身在桑尼号船上,但他理解力没出偏差的话剑士应该暗示的是别的意思。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有船长……的!从顶上……之前就……”
他的话说地依然破碎,越是情急之下越会想不起来一些词该怎么说,急到揪白毛的地步,可是反而让见到这个情形的草帽团船长和战斗主力找到“笑料”一样先后大笑起来。
——啊,这些“坏家伙”!就和当初逮着他被“计分”限制不能说话期间,拿他取笑的红心团那班海贼一样。真是的……
在桑尼号上永远不缺的欢笑声中,山治翩然而至,带着对女士们特别的殷勤与赞美,也顺便带来了下午茶。“娜美桑~~罗宾酱~~”
“还有可爱的——大和桑~~”
两份红茶和装饰精致的点心分别轻轻放在女船员手边,娜美和罗宾先后道谢。无视以路飞为首男海贼们的无效抗议,山治又转到应该是【男】同盟的眼前。
大和意外于此时被抬起手掌,接着掌心又放入一张小碟,正中间是块表面柔滑的红色果冻,正在瓷碟中轻轻弹跳。
“请吧,特别定做:像你眼眸一样可爱的水晶果冻~草莓蜜柑味——sorry,娜美桑,我自作主张用了上次收获的一些蜜柑,请原谅。”
“嗯,没关系哦。”娜美大度地点点头,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毕竟是船长的朋友嘛,好好招待是应该的!”
“嗷~~慷慨的娜美桑也好棒~~~”金发厨子又像被“爱神之箭”射中那样“无助”地捧心。
红心团的白发海贼呆了呆,虽然受宠若惊,但又觉得这毕竟是在盟友的海贼团,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间如果只有他受到特别优待……
“谢谢你,山治……”
——果冻看起来好美味的样子,而且晃晃悠悠地好有趣!要不,他就尝一尝?
“呜!怎么会……这么好吃!”水一样的触感从甜点勺滑进口中,入口即化,迸发出的橘子香和草莓香回旋在唇齿间,好像味道还不止于此:“还有……茉莉嘛?”
比他稍矮一头的男人听到后露出赞许的微笑,“厉害啊,大和桑~确实特别添加了茉莉蜜调制的糖浆。”
“啊,我只是味觉……和嗅觉……还比较好。山治好……厉害,这么美味的……果冻……是第一次吃到!”
草帽团的厨子欣然接受了对方即便磕磕绊绊也还努力表达的认可,笑着点起一支烟,同时提议道:“没想到你的味蕾这么灵敏,看来下回再有试菜的时候可要找你帮忙咯。”
“没问题!交给我……吧!”试菜这种事,他在红心海贼团干杂役的时候就经常给柏瑞帮忙,这事他拿手得很。
“呐,大和,真地有很好吃嘛?”一张帽檐下貌似可怜兮兮的娃娃脸伸到面前,是蹲在桑尼号凭栏上伸长了脖子(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凑过来的船长路飞。
“路飞,不要打扰别人用餐。”山治轻飘飘地警告了一句,不过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大和看着如同神鬼传说中“飞头蛮”的画面,倒未被惊到,也就将手中的瓷碟向旁端出来:“是真地……很棒噢!路飞也……尝尝看?”
诸人闻言,神色均有不同程度的改变,山治刚来得及取下香烟开口,“喂……”
然而一切已无法挽回,原本给大和的瓷碟中已经空空如也了,而端着瓷碟才挖了一小勺的同盟海贼看到果冻居然转眼就没了,表情也可以用“空空如也”来形容。
“——我就知道会这样!混蛋,把大和桑的果冻还回来!”
果香和花香以及甜蜜的味道还停留在大和舌尖,虽说他刚刚还曾因被特别对待而心虚……
他是因为刚恢复说话还不习惯,表达错了嘛?刚刚脑子里想说的确实是“尝尝看”,不是“都吃掉”吧?
“哈哈,这算是你在桑尼号‘第一课’——”橘发航海士放下骨瓷茶杯,转过头来笑道。
一旁的黑发历史学家也托腮微笑:“在桑尼号上,还是尽量先别想着‘谦让’了,大和。”
“——尤其是在食物的面前。”长鼻子狙击手补充道。
“准确说是当路飞和食物同时出现时,最好还是不要谦让了。”端着保温茶壶的骷髅音乐家进而解释。
绿发独眼剑士顺带伸臂将同盟的脖子揽到和自己差不多的高度,“顺带一提,看你好像到现在都没意识到:最好也别给好色厨子太多“可乘之机”……”
看热闹兼说风凉话的海贼们们依次开口,其间还伴随着船长被厨子“追杀”的背景音,以及半路遭误伤的船医叫骂。大和有点懵:
怎么?草帽团内部其实是这种做派么:船长会抢食,而且会遭到船员不客气的打骂?虽然是船长没正形在先……
但是怎么听着其他船员的意思,对于船长也颇有“看法”。
——啊,大概因为红心海贼团的船长对边界感看的比较重,不会和船员开太多没正形的玩笑吧。像桑尼号上这样的情形他还真地头一回见。
“死绿藻,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什么?离得这么远,你是怎么听到的!”
“果然!看到那张蠢脸就知道你没憋好话!”
“……我说的至少是就事论事的实话!”
“山治~~我饿了~~~”
“——你给我忍着!抢别人食物的混蛋!”
为什么起航前在班克岛港口的宴会已经结束了,耳边还是会这么闹哄哄?
难道说草帽海贼团的每一天都像开宴会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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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就坐在桑尼号的草坪甲板上,看同盟的海贼们像小鬼那样安静不了一会就又会闹腾起来。不过等到看见从船舱走出来的人,他起身时其实还带着仍未收起的笑意——开怀地也像个小鬼。
“船长。”
罗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就在船员尚未辨认出是何情绪时,便又已垂下眼帘,走到甲板的环形座椅旁坐下。
大和不确定他是不是心情不大好,抑或在计划紧锣密鼓地进行期间不免又变得紧张起来。
船长将计划看得有多重,以及背后的种种理由,同伴都明白,也明白他责任心有多重、恨不得将所有的压力也都加在自己身上——计划已经踏出了重要的一步,从这开始或将变得更为无法回头,后面的每一步如果稍有差池都将导致前功尽弃。
船员默默站到船长身边,刚好听到他对同盟的船长说需要召集所有人,阐述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接下来要进行的任务。
——从为什么要绑架凯撒-库朗,到目前以凯撒为砝码要挟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退出王下七武海,以及为什么这件事和接下来挑战四皇凯多有关……
面对同盟海贼的不解与恐慌,他也要从头到尾予以足够有说服力的解释——虽说大和能听得出来还是隐藏了一部分关键信息,譬如说罗即便承认了自己曾是Joker的部下,也并未解释具体的恩怨。
——他要让同盟坚定信念,就不得带私人恩怨,从头到尾只板着脸,用再冷静不过的态度陈列事实。
虽然这样似乎有隐瞒的嫌疑,也稍稍有点对不住同盟,但大和还是不禁更倾向于想:他家优秀的船长真地辛苦了。
直到天色向晚,甲板上暂时无人,他才有机会听罗在中断沉思后轻声说:“我没想到白天接到电话虫的人就是Joker本人……”
大概他们再晚一点离开班克岛,就会直面凌空赶来的“大Boss”,那代表将打破计划,提前上演殊死对决。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或许在一盘棋上“将军”的时刻迟早会到来,或许在他心里也隐隐盼望恩怨清算。
只是不清楚到那时,棋差一招的人会是谁罢了……
坐在他身边的白发船员回头露出双眼,在夜幕中琥珀宝石样的剔透,还倒映着他紧蹙眉头的样子:原来他看起来这么严肃了。
“应该……证明……罗是对的。”船员是这么理解的:正因为在班克岛的行动掐准了多弗朗明哥的命脉,使后者感到威胁,才会亲自出动。
“或许吧,虽然我没打算把他想的有多‘伟大’,不过也不排除原因在于他那几个‘喽啰’,尤其死了的两个……”
“死了?两个?”大和直白地表达困惑。
罗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处甲板上好像是在打瞌睡的凯撒,“维尔戈被我‘五马分尸’留在D栋,估计SAD装置爆炸的时候不丧命也是半死;另一个干部莫奈的心脏被凯撒亲手捅了,生还的几率还要更低些。”
“……”虽说都是敌人的消息,但事关生死,闻者还是不由得心惊。
“这不是小打小闹,而是‘战争’;不成功即‘成仁’。”或许也看出了大和神色中的呆滞,罗不吝啬向他分享自己早有的觉悟——任何人的“牺牲”都将是无法预计的。
只是觉悟归觉悟……
有力的手掌这时主动伸来,打断了罗的想法,也握住了刚好搭在座椅表面的手。
其实大和也明白,早在离开极地潜水号时就已经有了类似的心理建设。只是当相处了许久(哪怕一直相处地不算友好)的人死讯传来时,很难不引起内心的波动。
刹时,有个问题也自然而然地浮上心头。
——或许算是一种“感同身受”吧:他突然怕船长会在这个“计划”中陷得太深,以至于也变得难再脱身。
可是转念一想,即便陷进去了又有何奇怪呢?将心比心,如果是他欠了别人一份过命的恩情,难道就会想那样算了么。罗其实也是很重情义的人呢……
不过,或许以红心团船长一贯的理智与冷静,情况会有不同?
也只是出于试探性地,天然鲜红的双唇轻启:“罗还记得……要削弱四皇……击败凯多吧?”
“……当然。”船员发觉他在说话的同时手掌轻微地动了动,似乎下意识地想要抽走,但依旧隐忍着停下来,转而不动声色地用拇指轻轻捏住恋人的指节,仿佛要让对方“安心”,“制定好的计划,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虽然不是说谎,但直觉上好像也没完全说实话噢。
大和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他,然而所见之处帽檐阴影下的模样又实在坚毅漂亮。船员不忍心揭穿他,不过还是主动放开手,转而揭下了帽子。
看到露出来的面孔上出现诧异,心怀爱慕之人试着按捺心头的失望,对船长挽起微笑。
“船长……头发……长了呢。”修长的双手把玩着贝雷帽,单看外形仿佛一颗长斑点的白蘑菇,无论何时摸起来都柔软地令人爱不释手。“果然……你怎样都……很好;无论怎样,我……都喜欢。”
如果情况放在2年前,船员或许会叉着腰毫不犹豫地指正船长;
但或许2年的闭口不言着实帮大和在沉默中学会了深思熟虑,2年间他也早已打定主意会无条件地支持他喜欢的船长。
不忍戳穿,但是想让对方安心。
大概只要能努力让罗安心,对方就不会不得以将一些事连他一起隐瞒。
“船长决定……怎样,我都跟……到底。”顿了顿,或许觉得这样说可能还不够,便又补充一句:“我们一起……很强。何况……还有……草帽一伙……”
大和记得罗说过的,他就是对方“必杀技”。是不是真地能确切做到“一击必杀”他并不清楚,但他希望自己可以试着成为船长的依仗,就像必杀招式那样成为只要出手就不再有后顾之忧。
——尤其守护船长也是他从极地潜水号临别之际背负的所有同伴的愿望:无论是白雁将武器送给他时、柏瑞给他们打包远行的便当时,还有更早先伊卡库和赛蒙陪他练习手语……
以及离开前一晚,佩金、夏其,和对于没能成功争取到陪船长走的机会而万分遗憾的贝波,曾将睡眼惺忪的他从船员室架出来,好一顿事无巨细的叮嘱:船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习惯是什么,以及绝不许再惹船长生气(!)以免船长“一气之下连他都不带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力挺并且守护船长,无论同盟海贼们能帮他们做到多少,(出于公道,应该也不能要求草帽一伙做的太多。)拼了命,他也不可以让同伴们失望。
虽然所有的心思未必能得到完整的传达——部分原因在于他此刻笨嘴拙舌——这时在他耳旁还是传来一声柔和的叹息。
“先看明天的新闻报纸上怎么说吧。”
深沉的目光没了阴影遮挡,穿过黑夜凝望向深蓝色越发显得没有边际的大海,“只要Joker‘上钩’,敢退出七武海,就有的是对付他的办法。”
船员听着忽然笃定的语气,便收回了注意力仔细听:
“走之前我也对白猎当家的透露了目的地,估计不光是我们,只要Joker少了七武海这张皮,海军也会巴不得立刻将他拿下。”
——果然,他的船长很优秀的,为了目标总有办法利用一切得力因素。虽然把海军再次搅合进来的事也没有对同盟说就是……
船员笑笑,心态近乎纵容之余无外乎更深的仰慕。
“笑什么?”冷不丁的问话会让人错觉自己犯了什么错,大和猛地回神,听见旁人沉着声凶巴巴地说:“快把帽子还给我。想‘造反’么,打杂的?”
“呃。”——他刚刚就是一时兴起。“一时兴起”这个词该怎么发音来着?
船员敛了微笑,僵着等从他手中一把抢回帽子的船长发威:完了,刚想起“前辈们”早先的交代,他就犯了惹船长生气的禁忌。
只见男人将帽子带回头上,纹着刺青的手向身前伸来。大和已经做好了怕是又要被揪住挨顿教育的准备,手掌落在胸前却只是将他向后轻轻一拨。
他的脊背刚碰到靠背,旁人也就放下手,转而挽着妖刀,又将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肩头。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倚着他休息的动作,就猛然令他感觉到了被信赖的喜悦。
——难怪贝波前辈好像很喜欢给船长当靠枕……他也好喜欢!嗷呜,他下定决心要“抢走”前辈的“御用靠枕”地位!
“瞎激动什么?”有些困意的眼睛还是瞥见了某人无处安放的两只“爪子”,精准地猜到对方的心情。
“呜……”满心仰慕之情表达不出来的人想了想,发觉好像对他来说如今手语比言语表达还更顺畅一些,于是飞快地比划手势:
‘今天也是疯狂爱上船长的一天。’
刀柄转眼就将飞舞的双手按了下去,“啧,复健结束之前都尽量用嘴说话。”罗在回应突如其来让人难以招架的表白前,还是先严厉地提醒。随后才沉吟了几秒,带着一丝调侃尝试问:“打杂的,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大概……”肩头与手臂感受着所爱之人的温度与重量,大和好好地整理一下言语,在基本确保能一口气说完后才开口:“——只能愤而跳海了。”
“——你可别。”
听身边人居然一鼓作气给出这样的答案,罗也一秒不带停顿地否决。说完自己先闷笑起来,没管明显的抖动是不是已经顺着相依的臂膀传了过去。
虽然大和所说的结果很可怕,也绝不是他想见到的,但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个答案后,他的胸腔涌起了要命的感动。
即便只是“蠢狗”的一句夸张而轻率的话……
至少让他明白,在这一刻他对“蠢狗”而言很重要,以及很可能在多大程度上被喜欢着。
——这些他都知道,早就知道。对方就像真正的大狗那样,掏心掏肺地将所有的喜欢和信任都摊在他面前。
从一开始就是,毫无技巧、举重若轻、单纯只是喜欢他。
明白这些让他即便在别人的船上也想全身心地投入旁人的怀抱,索要更多温柔和关怀。
然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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