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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大小姐想让我告白》

52.不想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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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悟抓着,一时间动弹不得。我犹豫着开口:“大小姐……?”

她没有墨镜遮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过了一会叹了口气:“晃,真麻烦呢。”

……什么?

麻、麻烦、是在说我吗?

我大受打击,直接坐在地上,用力搓了搓脸:“抱歉……我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您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我会改的。”

最近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是前段时间经常给硝和杰做点心的缘故吗?还是之前和禅院直哉出任务那天做错了什么?难道是昨天看的电影不合她心意?

我不安地盯着悟的双眼。

悟松开抓住我的手,她一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扇风,浅淡的眼睫垂下,遮住那双苍天之瞳:“……不。”

不?

说起来,刚才跳窗进房间的时候,悟的心情好像也不差,那么是从知道我喝了酒开始的吗。

“大小姐……”我刚想说话,她就抬起眼睫瞥了我一眼,那片无垠天空轻飘飘在我身上落下,伴着悟带了点失落的声音:“是我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

可以说,从认识悟开始,迄今为止都没见过她用这种语气这么说过自己。

小时候她因为咒力控制不熟练,意外毁掉了某些珍贵咒具的的时候,也是堂堂正正地承认了,从没有听过她语气失意,仿佛在向什么认输一样。

“……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我喃喃,就算是五条家对外必要的应酬,也别想要我多喝一口,“原来喝醉的是我啊,居然幻听了。”

刚刚听到的,肯定是我喝醉了在做梦。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个带着桃子味的巴掌直截了当,啪地清脆一声呼到我额头上。

悟偏凉的手指在我脸上留下一掌,然后她自在地收回手,端起水杯,神色恢复往日的样子,斜睨我:“清醒了没?”

我捂着额头:“清醒了。”

她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盘腿坐着,眼睛微眯盯着我,身上咒力蠢蠢欲动:“还有,刚刚的事情,你就当没听到。”

我毫无立场道:“刚刚有发生什么吗?”分明无事发生,只有我这个喝了一罐气泡酒就发酒癫的家伙在醉意里妄想。

悟满意地点点头,她下巴点了点,示意我把塑料袋里的甜点拿出来:“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带的,北海道相当有名的牛奶巧克力,还有芝士蛋糕。还有那个是东京塔下面的五星酒店的甜点。”

我按她说的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生巧、蛋糕、小甜品,悟的喜好一览无余。

我选了最后那块看起来卖相优秀的歌剧院切件尝一口。甜品表层微苦的巧克力口感和其中湿润的奶油蛋糕体结合得恰到好处,口感绵密厚重,是很典型的酒店点心。

“大小姐,这些我一个人吃不完。”吃了两口后,我开始表演,挤出一副苦恼表情,“但是糕点隔夜就不好吃了……”

悟拿出叉子,一下扎在那个芝士蛋糕上面。她托着脸:“好了,跳过例行公事的表演吧。这些归我,晃吃那个。”

嗯,合情合理。

这样就很正常了,果然悟不适合那种奇奇怪怪的氛围。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影响到她的心情。

不过,刚刚那一口气泡酒,虽然没让悟醉倒,但绝对是影响到她心情的因素。

我在心里把酒精以及酒精相关的零食单方面踢出我们家。

嗯,这个蛋糕味道还不错嘛。回头去找找食谱好了。

*

五条悟看着五条晃低头认真研究歌剧院的切面构造,头顶小小的发旋和十多年前没什么区别。

她嘴角勾了勾,很快压了下去。

低头叉了一小块生巧塞进嘴里,五条悟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在晃看不见的地方,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微微发热的耳根。

刚才悟喝的那一点点气泡酒是不至于让她醉倒,但确实麻痹了她的神经,让五条悟已经压下去的微不足道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浮出表面。

之前,在北海道收到晃发来短信的时候,看到他和往常没有差别的细心提醒,分明不该,却在看着短信内容的时候产生了相当不爽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觉得,好像本应该由自己和晃一起经历的事件,已经被其他人夺走了一样。

但就算只是没有第一时间给晃回信,那个细腻到有点可怕的家伙还是直接在那短暂的几秒沉默中感觉出了她的心情不悦。

啊,早就说了,就该把什么术式、天赋都抛到一边去。

从以前开始,五条晃此人最值得被褒奖的,就应该是这份,永远能第一时间感知到“五条悟”心情的,通透的感知力才对。

不过也是。虽然那边的世界有着另一个“五条悟”,可是那个人又不是和“五条晃”共同相处了十多年的自己。没错,所以那边那个世界的存在根本不用太在意。

晃,果然还是最喜欢自己嘛。五条悟内心哼哼笑。

——但是,在第一时间回到高专,进入硝的房间找人的时候,发现五条晃居然在喝气泡酒。

她那份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心情再次泛出一点不爽的气泡。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酒精的味道——

五条悟当然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作为五条家未来的家主君夫,晃在接受教育的时候就少不得接触各种酒,他当然会喝酒。

而且在一屋子四个人里,其他三个一股浓重啤酒味的衬托下,晃身上甜滋滋的气泡酒的味道更加清爽突出。

如果其他人都喝了酒,晃只要被气氛带动,肯定多少会喝点。

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记得过会自己要去找他,所以选了不会喝醉,酒精气味也很淡的气泡酒,可以说已经相当贴心了。

五条悟早知道,晃被她带离五条家。在离开了五条家的桎梏后,晃自然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认识的朋友。

像她也和夏油杰成了朋友一样。

其实之前,她和晃一起去看的那部电影,前一天其实已经和杰一起去看过了,比想象中的没意思,商业烂片。

但是晃买票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

所以,既然她有杰这样共同度过日常、并肩作战的好友,那么,晃和同为男生的硝子,以及刚刚见到的冥冥等人会变得亲近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如说自己把他带出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不希望五条晃变成只为了五条悟而存在的所谓“五条家的晃”,而是独立的存在。

可是。

在之前,对于五条悟“晃的一部分时间已经和另一个世界的人度过了”的焦躁,被晃及时发来的信息安抚了。

但是,但是啊。对于“晃已经有其他朋友了”这个事实,直到在她亲自用双眼看到的时候,五条悟才确切意识到这件事。

——果然,还是不想晃的关注和重心被其他人夺走!

……诶?

五条悟突然从丝丝醉意中清醒。

不想、被夺走、吗?

……原来如此。

是这么回事啊,是这种心情啊,是这样子啊。

五条悟趁着那一口酒精,突然就想明白了什么。她握紧五条晃递过来的姜汁,眯起眼睛看这个已经和她一起磨合了十多年的人。

不行,果然还是很不爽。

为什么是我这边先开始意识到的?五条悟想。

于是她下意识对五条晃抱怨了。

没错,真是麻烦了啊,晃。

因为,这份感情,我是绝对不会暴露出来的。起码也得是你,好好的、认认真真地、对我先说出口!

她把解酒用的姜汁一点点喝光,神思也越发清明。

虽然这突如此来的消沉,从结论来说,谁都没有错,本质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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