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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可萨莉亚的儿女们

8月8日，零八三零时，舍佩托夫卡，第151临时步兵师师部。

王忠本来准备出门的，路过涅莉正在收拾的餐桌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停下来，用手指卷了一层酸奶油放进嘴里。

涅莉：“你干嘛？像小孩子一样！不能拿勺啊？”

“好好，拿勺拿勺。”

王忠接过涅莉递来的勺子，舀了一大勺酸奶油放进嘴里。

酸奶油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一开始吃觉得太怪了，放进汤里喝都觉得很怪。但是喝过一次之后就会忍不住再吃一次，第二次的心情大概是“太怪了我再细品一下”。

然后就停不下来了，吃啥都得来一点。

王忠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要成圣安德鲁的冠军勇士了，便打断他们的议论：“你们有什么事啊？就只是来看看我长什么样？”

“哼，看着还不赖，可以迷倒个吧姑娘。”他轻轻整了整胡子，戴上旧式军帽。

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老头哼了一声：“像个玩具娃娃。我这勋章都快能防弹了，不知道会便宜哪个普洛森混蛋。不，不行，我得把勋章拿下来。你带给阿廖沙，不能便宜了普洛森鬼子！”

涅莉怒道：“我没有那么老！”

阿列克谢耶夫娜上前几步，对年轻上尉说：“我好像见过您啊，上尉阁下。”

他刚下楼，就看见一群戴着劳工营袖标的人涌进师部的院子。

于是接下来二十分钟，米哈伊尔这老仆人，帮着大将把所有勋章都拿掉。

“卡布斯克村。”

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些年轻的面庞，就像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人群中有人喊：“玻卢特金是我们最好的染工，将军你就收下吧！”

“是将军！”

王忠吃完，把勺子还给涅莉，叮嘱道：“师部的火车是十点半开，看好时间，别迟了。你可是我的勤务兵。”

一整个团的部队就这么从克鲁根大街43号跟前开过，然后唯一的一辆坦克出现了。

这就有点像吃猪脚面，啃了一口大猪脚之后来点酸萝卜解腻。

就在不久之前，大街上还到处是行人，不远处教会的商店门口还排着领香肠的队伍。

阿格苏科夫，克鲁根大街43号。

上尉很困惑：“您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啊？要不我让人帮您做？您还是快走吧！”

王忠：“你都快成我老妈了。”

部队的士兵们一边齐步行进，一边高唱着军歌，高昂的士气和周围萧索的街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伤员们面面相觑，老太太则顺着地窖的楼梯离开了。

一名非常年轻的上尉正坐在坦克的炮塔上，信心满满的看着前方。

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几秒后，他忽然一拍大腿：“哎呀，忘了军刀！内战结束后部队取消军刀了，所以忘了！米哈伊尔！我军刀呢？”

“行，我们就直奔卡布斯克，应该能赶得上。选一个家里没有牵挂的司机，载我过去。”

劳工们群情激昂：

“让我们见一见将军！”

“那是以前本地人抵抗波利皇帝的时候准备的地道，下面还有个很大的乞丐社区，普洛森人也没办法把他们全部铲除。

老头上前一步说：“我们是舍佩托夫卡纺织厂的工人，我们听说将军您的旗在上次战斗中被打烂了，所以我们连夜做了一面新的！

“拉季洛夫，拿上来！”

“哼，”老罗科索夫笑了，“我的老部队最坚决，斯科罗博大将也知道这点。这样也正好。进攻方向是哪里？”

老太太推了推眼镜，扫视了一圈地窖，对藏在地窖里的十几个重伤员微微一笑：“别担心。他们要杀我这个老太太的话，根本用不着找理由。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下来，你们就打开那边的门。”

阿列克谢耶夫娜笑了：“我不能走啊，我还有要做的事情，我等你们回来，孩子。愿圣安德鲁保佑你！”

米哈伊尔：“二少爷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上尉耸了耸肩，对坦克内下令：“走吧！不对，前进！是这样下令吗？”

伤员开口道：“老妈妈，别管我们了，普洛森人发现您藏着我们，会把您也杀了！”

躁动的人群停下来，齐刷刷的看过来。

阿格苏科夫，罗科索夫庄园。

“你们就说是阿列克谢耶夫娜的房客，他们会帮你们的。”

工人们欢呼起来。

居然反感的是这个么！

王忠转身离开了房间。

老太太指了指地窖尽头：“在腌白菜的缸子后面，我已经把白菜挪开了，就算是你们也能轻易打开。

她后退了几步，在身前画了个三角。

感觉已经要变成酸奶油的形状了。

王忠：“找我什么事？”

阿列克谢耶夫娜站了一会儿，决定回到屋里，这时候远处一支军队开了过来。

老工人继续介绍：“我们用了一晚上，才调出这个红色，厂里的年轻人不知道哪儿听来的，说将军你的旗是牺牲的烈士的血染红的，他们要放自己的血呢，我寻思不行，血会变黑的，就用了这种血红色，怎么样？”

“嗯。”说完涅莉一把抓住要走的王忠，“等一下，你刚刚粘酸奶油的手还没擦，拿过来！”

王忠看着红旗，阳光穿透红布落在他的脸上。

————

“不不不，进去几分钟我就一脑袋包了！”上尉如此说到，继续坐在坦克的炮塔上。

是王忠那面红旗，只不过精致一万倍，而且旗帜的根部有一行烫金的字：舍佩托夫卡纺织工人赠。

阿列克谢耶夫娜不由得停下来，维持着一手握着门把的姿势，看着这支部队。

阿列克谢耶夫娜认不得坦克的型号，但她认得坦克背后天线上那面巨大的旗帜。

米哈伊尔想了想，说：“那就斯捷潘吧，他三个儿子两个成年了，家里老人又过世了，正合适。”

“嗯。”老罗科索夫点点头。

看到阿列克谢耶夫娜，年轻上尉忽然拍了拍坦克的舱盖：“停下！”

米哈伊尔：“当然有，就算别的全都缺了，这个也不会缺。我去给你拿。”

“对，让我们见一见将军！”

他喊了好几声，坦克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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