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春宵一刻值千金（求订阅）

因手术早已错过了饭点，下午三点，方子业和熊锦环吃的是烤肉饭。

两人匍匐在医生休息室的桌子上，一人坐一边的下铺，熊锦环吃饭如刨，因肚子饿狠狠补进嘴巴几大口后，吞咽而下：“业哥，我们AA吧？”

“A个屁啊，就十几块钱，你要不点个咖啡吧。”

“转来转去的也麻烦。”方子业吃饭的速度也不慢，只是没有熊锦环那么快。

没有了急会诊任务，方子业也多了一份享受美食的心思。

烤肉饭当然有味道，只是前面几个月，方子业吃任何东西都只是为了补充能量，能吃就猛猛地开吃。

“那行，业哥。”方子业点明了方向，反而是熊锦环最爱的。

方子业把筷子一放，道：“那是自然，都是一群老狐狸，谁会希望自己的窝边再来另外一只狐狸搭窝？”

“一篇一区的么？那也够了呀。”方子业笑道。

“但是呢，老师和徐龙教授之间发生过一定的冲突。徐教授本来是想，每次来后，要师兄你跟他的班。”

洛听竹闻言，把双肩背包放入到了书房里的书桌上，把零食包挂在了卧室的门口。而后去洗手、洗脸……

方子业如果不是因微调医嘱能拿到学识点，估计也不会花费这么多心思。

洛听竹没有反抗，只是上嘴唇咬着下嘴唇。

‘女孩子第一次该注意些什么’。

方子业马上开始埋头吃饭，加快了一定的速度：“就是因缘巧合。”

两个人在国外的时候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只是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雷池，大部分同床时间，都是生理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洛听竹点了点头：“也行吧，我记得你说过，他的理论特别好，以后你们肯定可以有很多可以探讨的。”

“是今年的三月份走的……”

“对了，师兄，你不是说，吴轩奇师兄的老婆唐姐也是麻醉科的么？你能不能帮把我的名片推给他们啊，我想在他们有空的情况下，带带我这个麻醉科的新手。”

“以前我不信缘分这个词，现在我倒是觉得，人生十分，七分天注定！”

方子业的本能是想起这个穿刺术是否正经，但很快，方子业又反应过来了另外一件事：“曾全明教授，真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只是，两人的预期都还没开始，方子业就被拉练到了临床，两个月几乎没着家。

方子业闻言就说：“天罗的备选路径太多，他自己都没有想好要走哪条路。”

方子业一组套拳，直接来到了下午的六点半。

方子业闻言，苦着脸说：“听竹，你这话很有歧义的。”

买菜，洗米、煮饭、切菜、备菜……

被洛听竹虐得的梨花带雨。

大概可以形容的是，穿刺，洛听竹很会，神经阻滞，洛听竹很会，气切，洛听竹也很会，甚至，洛听竹偶尔都能在呼吸内科的纤支镜检查室，玩一玩纤支镜的检查。

“师兄，但我和曾老师都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认识徐龙教授的啊？”洛听竹上下扫量方子业，眼神一下子锐利了几分。

“咔哒！”

方子业却觉得氛围差不多了，直接将洛听竹来了个公主抱：“加好友的事情，不着急，我们先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个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这关系到别人的隐私。”

“隔壁被我暂时改造成了书房，还有很多书……”洛听竹忽然这么问。

“然后，她也搬到了楼下……”

洛听竹开始局促不安了，把手机平放，屏幕盖在了茶几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洗澡快。”

“我本来是打算回来就算是煮了饭，再切好菜，万一有事我就去急诊手术室，晚上再回来吃饭。”

“然后就跟着刘教授来了中南医院，与我之前也熟悉，我们就打算一起合租，反正我们也很少去那边住嘛。”

如果你方子业非要推李源培一把的话，我熊锦环即便是有病区主任作为后盾，也是送菜。

“反正肯定不在练功房，也不在实验室，也不在手术室！”洛听竹摇头，可能是知道，但也可能不知道。

“哒哒哒！~”

自三月初开始，方子业上任住院总后，两人就基本没有出去吃过了，最多就是在住院总办公室里一起吃盒饭。

熊锦环点头，笑了笑：“业哥，我们换个话题吧。”

目光中充斥着绝望，但还是来到了客厅里，接通了电话。

与王元奇一届的刘正钧，是没能留院的，但是王元奇被邓勇保去了急诊科周转。

自己硕士阶段被师父袁威宏投喂了一篇一区的IF5分的文章，那属于是恩赐，用受宠若惊四个字完全不夸张。

方子业就有点迷糊了：“你不是最近很长时间都住麻醉科么？怎么还对兰天罗的行踪也比较了解？”

紧接着又给方子业还了住院总办公室的钥匙后，端着一瓶饮料，就往科室外冲了去，看起来是精力无限。

熊锦环看着兰天罗的背影，端的羡慕无比。

妙曼的身材在丝绸睡衣的勾勒下，若隐若现……

洛听竹摇头：“你又没在曾老师那里展示过神经阻滞麻醉，他怎么会知道呢？”

熊锦环的语气里只有平叙，没有阴阳怪气。

熊锦环是非常专业的医生，因此很闲这样的词汇，都会找一个替代词。

这是好事，如果教授行事为人完全像个煞笔一样，知道点什么秘密都弄得全天下皆知，那这个世界才乱了套。

“来啊，但也只能是周末来，定期来。”

来电号码是谢晋元的新号码：“子业，马上准备进急诊手术室，这个病人的大出血非常严重，还是毁损伤，我已经打了邓教授的电话。”

很俗套地问了一句：“师兄，你会对我好的对吧？”

另外一个就是麻醉科的杜元铣教授，他明明是看着自己个血管外科的米齐做了局部的运动感觉分离，但曾全明这个麻醉科主任毫不知情。

“有个师妹，和我的关系很好，她是在实验室电梯里遇到了兰天罗，知道兰天罗是去邓老师的实验室后，就问我他是谁……”

“谢教授坐诊创伤中心急诊门诊，大部分的病种他都能搞得定，先继续休息吧。”

一只是杜元铣，一只是兰天罗。

只是，方子业已经进了浴室。

“全脱产了三個月，听起来时间很长，但要积累四五十个工作量，肯定也是日夜难安的。”

方子业闻言浑身一颤，当时那个气啊，直接把作案工具连带着盒子一起往地下一扔。

方子业足足用了十分钟，才从客厅走进了卧室，当把洛听竹小心地放在了床上后，他马上去隔壁，打开柜子，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再打开了行李箱的夹层找作案工具的时候！

“滴滴滴滴滴！”

下午，三点。

“嗯嗯嗯。”洛听竹点头如筛，通过表情就看得出来是馋了。

“看看文献也极好的，我都好几个月没怎么看过文献了。”方子业倒是耐得住寂寞。

熊锦环的潜意思就是，李源培和你方子业一个大团队，你随便给他挂点东西，以你们大团队的科研产出速度和效率，我和他玩文章能玩出个蛇皮。

洛听竹在四月份因受了黄曦蒻麻醉科的博士启发，突然想到了她还有一个更好的备选专业是麻醉科后，两人更是很长时间没再见面。

嘿，这个兰天罗，为了让他自己获得“姐姐洛听竹”的欢心，就只想着自己帮忙，给洛听竹都不透露任何风声。

洛听竹的体重很轻，公主抱的姿势，也的确很适合深吻。

如果是在手术室，是巡回护士或者是器械护士这么说话，方子业非得回一个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现在的洛听竹，比以前可要开朗了非常多。

“那也要看怎么用。”熊锦环的饭盒里余留的米饭已经不多，肚子也填了七八分饱，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毕业够用，但找工作，还差了蛮多。”

好像这种事也不怪洛听竹。

“另外，你们麻醉科的杜元铣教授，也隐瞒了。”方子业给洛听竹这么坦诚回。

等方子业换好衣服后，准备出门时，发现洛听竹的主卧门也关着：“听竹，我去手术室了啊。”

五分钟！

准确来说是四分钟四十九秒，方子业就完成了洗头、洗澡、洗脚，顺便还把自己的小裤子搓了一遍，拧干后一边走出，一边去阳台开始晾晒。

春宵一刻值千金，得慢慢来。

“师兄，去做手术吧。”

“真的。”熊锦环直起背，笑靥灿烂：“业哥，这本来就是一个事实，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怎么这么快？”洛听竹的手才刚着手机，正搜索着‘少女’不宜的问题——

等到能顺利毕业之后，方子业才放开手脚地醉心于临床，精进快速，而后再一飞冲天了。

方子业也就不再继续八卦了，八卦师弟的私事，总归是有点不道德的。

“兰天罗他不怀好意，他连你都隐瞒！”

“而且，我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一年之后就要担任麻醉科的住院总，那时候我也必须要住在麻醉科的呀……”

相应的程序方子业早就放进了记忆窗口，只等着有一天打开第一道阀门，而后的记忆便如泉涌一般地顺水而为。

熊锦环的表情里多了几分洒脱。

“一篇吧，工作量还是很难积累的。”

家有余钱，前途有望，每天都可以很充实，特别是在麻醉科，方子业都听人在告状，洛听竹一去了麻醉科后，麻醉科的一众博士再次享受了当初创伤外科一众博士的‘遭遇’。

洛听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领稍大，吃饭时没戴围裙，因要咬排骨，左手就扶住了肩膀。

洛听竹很爱学习，在这样的氛围里，竟然想着的还是学习。

“哒哒哒！”

“天罗住在对面？”方子业捕捉到了一条非常敏感的信息。

方子业不能像个渣男一样，遇到了急诊手术就完全无交代的直接离开。

“我知道，我先去晒一下衣服，再吹一下头发，再好好给你解释聂明贤的事情。”方子业也知道，万事不能急。

想起这个，熊锦环就羡慕道：“唉，到了这一步，才知道业哥你以前拼杀文章的时候，肯定相当不易。”

“师兄，你真有空回来了呀？”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洛听竹才道：“不过徐龙老师生气了，曾全明老师反而觉得有点开心的样子。”

说曹操曹操到，兰天罗快速地敲响医生休息室的门，紧接着兰天罗就提着袋子说：“师兄，给下住院总办公室的钥匙呗，我去换几瓶饮料。”

“嗯，倒也是。”

“环哥，你博士期间的文章发了几篇啊？”方子业随口一问。

这也就是一个小时多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温馨的吃饭，随意闲聊时间。

“师兄你的运气也好，有急诊创伤中心后，以后住院总的活儿就轻松了太多太多。”

聊聊天，坐一坐，抱一抱……

“我再听兰天罗说，你已经有六十四个小时没从手术室出来了？”

“好吧，我好久没出科室了，仿佛跟外界都脱节了。”

方子业就主动地掠过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而是改口问：“锦环，听说，你有一位叫郑天乐的师弟，还不错啊？”

“听竹，问你一件事啊，就是，湘雅医院的那位徐龙教授，目前还会来我们医院吗？他和曾教授，有没有达成其他的协议啊？”方子业问。

“我还以为你是和我开玩笑的。”洛听竹站在门口，都忘记换鞋，看到了方子业后，又哒哒哒几步跑回到了鞋柜前，把自己的兔八哥凉拖鞋并着袜子穿在了脚上。

“我们就不聊他了吧，其他的兄弟们，基本都是只能靠着临床吃饭的！”

“我师父也想累积大文章。”熊锦环谨慎地回。

洛听竹内心其实有点害怕的，她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处于相对主动位，处于相对弱势方，就怕被方子业嫌弃了。

“不多不多的师兄，我放完之后，就去实验室了啊。”兰天罗匆匆离开。

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听到火锅这样的‘垃圾’食品都在泛光。

洛听竹如今不过是看起来高冷，其实也是有点关心兰天罗的动态了。

“但想要闯破硕士阶段的练功房，还需要继续努力。”

写文章不容易的，想要拼凑出来一篇sci的全文，成熟的工作者，也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好的，我马上到，五分钟！”方子业挂断电话，没有一点啰嗦。

八点二十几分。

洛听竹的眸子晶莹剔透，没有流泪，但也很紧张地看向了方子业，目光有点闪烁不定。

方子业侧搂着洛听竹，洛听竹也依偎在了方子业的怀抱里，享受着如同异地恋情侣相聚般粘人的感觉。

“那兰天罗经常夜不归宿，是去干嘛？他不睡觉么？”方子业问洛听竹。

当天下午五点，方子业仍然是没有遇到急诊病人，于是就‘回家’了一趟。

方子业也就只能无奈地说：“环哥，这个我没办法，我们大家都是跟着老板混的。老板怎么安排，我也听命行事。”

……

熊锦环目前博士一年级末，很快就要成为博士二年级的师兄，博士期间的毕业论文要求，总是要提上了日程。

熊锦环的分析还是比较客观的。

男女之间的相互青睐，本就是人之常情，主动的男孩女孩都可以有。

偶尔方子业还会提前离开。

“我是想着尽快融入到麻醉科的氛围里去，争取不辜负曾全明老师的厚爱，早点接手工作嘛。”

主要是方子业都忙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一点空闲的时间，休憩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闲庭惬意。

熊锦环如今为了学习的机会，是真的能豁出去啊，生怕自己遇到了急诊手术不叫他……

如同紧张的心情一样，偶尔一紧，被强行抚平放松，而后依然还是紧张。

“再看吧，如果晚上九点之前，会诊手机还没响的话，我就先不回科室了。”

又抓住了两只老狐狸。

方子业则是看着门口方向若有所思——

方子业开着扩音，洛听竹则是整理了自己的睡衣衣领后走了出来，顺便还给方子业从衣柜里取了一套新的衣服。

“师兄，那你今天要住家里吗？”

咕噜咕噜地先小啃了几口后，说：“师兄，兰天罗他把房子租在了我们对面。”

白皙修长的脖子，凸出的锁骨，胸口白花花一片。

谢晋元副教授早上才在急诊外科诊室闹了一圈，非创伤外科的病种，基本没人敢再打创伤外科的会诊电话了。

但郑天乐，属于是一年级内，非常出众的宜人了。

洛听竹在方子业洗碗的时候，正好去洗漱，这会儿还没出门。

老式的住院总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洗完了碗之后，时间才来到了八点。

七点整，两人围在了餐桌旁干饭。

吃完了午饭后，熊锦环也离开了医生休息室。

洛听竹点了点头：“不过他也经常早出晚归，甚至不归。”

洛听竹说到最后，很认真地双目与方子业相对，柔情款款：“不着急的，我一直都是你的。”

同样的，董耀辉老教授组的戴银生，也是离开了中南医院，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就职了……

什么谈话签字等，有王元奇以及龚子明两人完成，根本不用自己带人去完成。

“奥。”

不过对于其他人而言，微调这些医嘱，意义不大。

再看了五本出院病历，顺序、签字等都一一完善，等待方子业签字的就是病历质控这一栏，签下方子业的名字即可。

头发被淡绿色的三角巾包裹，转身后背着方子业开始擦头发。

“业哥，其实天罗的长进速度是最快的了，他以前可不是我们临床专业出身啊。”熊锦环把话题转移到兰天罗上。

这样的紧张，远胜于洛听竹第一次在临床做切开术，远胜于她第一次给患者打麻醉……

熊锦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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